一位近处随行的粘杆处密探颤声答道:“是衍圣公在皇宫门前亲自坐镇。”
眉梢一挑,朱厚聪用生人勿进的冷厉口气喝道:“带路!”
看着一路远去的朱厚聪,陈正华不自觉地拿这位刚刚换穿上太子冠冕的年轻人与先皇比较,似乎少了很多沉稳,却添了一些年轻人捉摸不定的任性?
王霸之气,绝不该是像此刻的朱厚聪这般,像是小孩子置气一样的幼稚骄纵,而是胸怀天下心存社稷的天子威严。
想着想着,陈正华忽然一惊,迅速收起了心中的不敬念头,转而自我开解道。其实从小在外长大的齐王殿下,如今也才不过刚刚弱冠而已。而在这刚刚过去半年时间里,殿下他在遭逢了许多常人难以承受的巨大变故之后,言行举止已然改变许多,将来还未可期...
念及此处,老人压心底那片的从未曾止歇悲伤再次涌来,陈正华低声怔怔道:“怪只怪,陛下他走的太快了...使得殿下他只能匆忙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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