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愚痴之名,今日得见方知传闻何其谬哉?日后张家荣辱,恐怕皆在卿一身。”
“不敢当此谬奖,两位兄长神识气度皆在我之上,韬唯见贤思齐而已。”
“呵呵……”王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眼前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做事倒是四平八稳。这一点上与张茂先有的一拼,不愧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不欲在此问题上纠缠,便道:“小子可知,当初彭城王之快牛的下场?”
张韬摇了摇头,他对这个彭城王没有丝毫印象。司马家的藩王太多,他所知道的不过是齐王司马攸、琅琊王司马伷与南阳王司马柬等寥寥数人而已。
“当初彭城王有快牛,视为府中珍宝。有一次与王夷甫赌射,彼时夷甫不过十八,三矢而下立赢彭城王。彭城王乃道,君若是用来骑乘则本王无话可说,若是杀来吃肉,本王可以用二十头肥牛更换。这样君既能吃肉,亦能留下这头牛。王夷甫却是神情不动,将快牛杀之饱啖。”
“却不知王君夫的‘八百里驳’相比于彭城王的快牛,又有何是差别。”
二人在车厢中交谈不久,便到了王府之外。张韬掀开窗帘,却见二哥不知何时已等候在府门之外,他额上汗水涔涔而下,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满是责怪。
然而这一刻,张韬却突然有些感动。张韪之所以赶得这么急,不用想也知道是担心自己遇到意外。无论怎样,这个二哥对他的好是没得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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