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四十多岁的时候,才被举荐参镇东军事。
那时候的镇东将军,正是石苞。而孙楚见到石苞的第一句话,便是:天子命我参卿军事。这种自我拿大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石苞。
二人共事多年,一直嫌隙不断。也是从孙楚开始,朝廷开始制定了规矩:参军不得对府主不敬。
石苞出身寒门,他看不起还有道理可说。连他的同乡人郭奕郭泰业他也看不上,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郭奕乃是郭淮之侄,太原郭氏可以说是并州仅次于太原王氏的大家族,郭奕更是四海闻名的大名士。听到他与石苞纷争,便写信劝阻他,却反被他大骂了一顿。
由于此,他被司马昭湮废于原职,十多年来不得升迁,眼看着已到六十还未能成为主政一方的两千石,幸亏遇到了王济。
王济作为并州大中正,举荐人才是分内之事。他便给孙楚定了一个“天才英博、亮拔不群”的评语,自此孙楚方才在官场上逐渐打开局面。
所以对于孙楚来说,王济对他是有知遇之恩的,倜傥风流的性格也合他的胃口。二人也由此成了忘年之交。
温泉之水清澈见底,二人半躺在水中,享受着美婢的拿捏。王济眯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睛,看到孙楚枕在美婢大腿之上似醒非醒,不由指着他胯下取笑道:“老浊物,醉枕美女尚不能复起也?”
孙楚已五十多岁,此时全身不着寸缕,男人那物如同蚯蚓般软嗒嗒地在水中晃动着,听到王济的取笑,不由急道:“醉枕美女固非所愿,余此生原欲枕流漱石。”
王济不由一愣,半晌方才反应过来。原来孙楚情急之下将“枕石漱流”说成了“枕流漱石”,他缓过神来,哈哈大笑:“流可枕,石可漱乎?”
孙楚也知道自己情急失言,他并不在意,看着王济,缓缓道:“所以枕流,欲洗其耳。所以漱石,欲砺其齿。”
孙楚急中生智,既解决了自己的尴尬,又说出了王济的心事:
我之所以把河水当枕头,是因为你说的话实在是太脏了,我要把耳朵洗干净。
我之所以要用石头漱口,是为了把牙齿打磨的锋利了,好为你做事。
你有何事,说吧,我洗耳恭听!
王济听闻,不由对孙楚更增敬重,不由道:“济闻裴浚已死,子荆以为齐王能够顺利复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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