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鼋是无辜的,害人的不是鼋,但是谁也不敢犯皇帝忌讳去指认猪婆龙,所以倒霉的就只能是鼋。
钱嬷嬷提点她,张昭华自然要领情,她知道大婚之后,钱嬷嬷也要跟她去北平,以后就是长久地陪伴在身边的人了,自然对她十分亲近。
“嬷嬷,”张昭华道:“你当年既然自己选了从北平来京师,可见北平是过不下去了;那为什么这一次,还要跟着我回北平去呢?”
“当年确实是走投无路了,”钱嬷嬷道:“但是北平是根,不是想离开就离开了,我心里装着北平,其他任何地方,都像是客居。”
钱嬷嬷讲着她最熟悉的北平,闭上眼睛好像就能看到那里的人、风景,味道,能想象出一个极致的北平。然而她的描画又是不完整的,张昭华央她再一,她就不愿意了。
张昭华知道她的意思,北平的好,只有自己体会的到了。钱嬷嬷给她留了自己体悟的机会,也把她的心勾挠地痒痒,她想要看一看这个时候的北平,和后世许许多多人笔下的北平,有什么异同。
“少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钱嬷嬷摸了摸鬓间花白的头发,神情居然被张昭华捕捉到了一点点的羞涩。
张昭华便道:“有情知望乡,谁能鬓不变?”
意思是,怀着望乡之情的人,思念故乡,又怎么会不白了头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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