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外伤易好,内伤却不易治。
正好,她带了些调理内伤的药,本来是拿回去给四哥用的,且先给二叔用上。
“爹,你呢?”给二叔安顿好之后,叶悠落又不放心的替父亲把了脉,结果一样,亦是脉搏弱的可怜,想来那种地方,就算没受伤,整日的苦活重活也会将人劳成内伤。
所幸,田庄那儿环境不错,清净又养人,正适合体弱病重之人休养。
当晚,几人在梁安县歇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便启程赶路。
因祖父等人身子虚弱,马车行走的很慢,直到了第六日中午,才到了东安县。
这才一到县城,立马就被人拦了下来,正是以前叶悠落在那里打过弓弩的铁匠铺的师父和他的两个儿子。
“姑娘,真的是你?”铁匠师傅很激动的看着叶悠落。
叶悠落也认出了他,“大叔,怎么是你?你知道我要经过这儿?”
“不,不知道。”铁匠师傅摇头,随即激动的解释,“是这样的,有个叫黑四的年轻人。”
“黑四?”叶悠落一时没反应过来,脑海里只闪过黑一、黑二和黑三。
铁匠师傅继续道,“他呀,上回特地来我这铺子,让我打了几样东西,后来我们一聊起来啊,他竟然是姑娘家田庄里的人。”
“哦,是,是。”该死,叶悠落一拍脑袋,这黑四,不就是她四哥叶瑾钰嘛,当时她怕四哥身份暴露,给他做了块面具,还给他换了身份呢。
“他跟我说,你去京城办事,这几日可能回来,还叫我一准等在这里,若知道你回来了,即刻通知田庄。”铁匠师傅道。
叶悠落笑,“我人都到这了,就不劳你再跑一趟了。”
“是是是。”铁匠师傅也笑呵呵的挠挠头,觉得是这么个理。
叶悠落怕车上人等着急,就道,“师傅,改天再来拜访,我先回去了。”
“嗯,好。”铁匠师傅对她摆摆手,突然,他儿子拉了下他的袖子,道,“爹,有件事你忘了。”
“哦,是了。”铁匠师傅这才记起,忙将手里的几样铁器,交给叶悠落,“姑娘,这是黑四要的东西,劳烦你一起带回去。”
“这是什么?”叶悠落打开箱子一瞧,呵,都是些锄头、铁耙什么的,料想是田庄里干活用的,就收了,“多少钱?”
“黑四已经给过钱了。”铁铺师傅道。
“嗯,好,再见。”叶悠落道了别,搬了东西,直接搁在了马车前头,随后,马车缓缓行驶,直接驶往叶家村。
入暮时分,马车在寂静的村道上发出扣扣的声响。
村口,然儿扶着二夫人,小五子和钱嬷嬷扶着老太太,几个人站在村口的那棵老槐树下,本来,夜幕降临,这儿风也大了,几人准备回去了,还是小五子耳朵灵,突然叫嚷起来,“祖母,是马车的声音,马车。”
众人这才又折身,朝那来村的必经小道上张望着。
朝廷大赦的消息,三天前就传到了东安县,叶瑾钰是去县城办事才得知的,激动的什么事都没办,直接就赶回了田庄。
一大家子,那一刻,哭了。
祖母几个妇人,当即要打包行李,回京去接人。
分别了这么久,谁成想还有相聚的一日,众人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还是叶瑾钰理智,他说京里的消息到东安县,怕都是几天前的事了,所以,祖父等人早就出来了,或许,落儿就带着他们回田庄的路上。
他们这一上京,万一路上走岔了,岂不吃亏?
于是,百般哄劝着众人耐心等一等。
只是,一天,两天,三天……天天从早到晚,几个人是轮流到这村口守着,这一见不到人,心是一刻也不得安宁啊。
好容易,小五子指着那绕过屋舍缓缓驶来的马车,惊喜的跳起来,“来了,来了。”
“是,一定是落儿他们。”老太太扶着叶悠然,激动的朝这边小跑着,只是由于以前腿受过伤,跑的不利索,一拐一拐的。
二夫人一激动人就发软,只靠在钱嬷嬷身上,不知所措,只哭着。
还是小五子最利落,迈开腿就飞奔了过去。
“大姐姐。”
叶悠落听见声儿,一撩车帘,就瞧见小五子在暮色中飞奔而来,这心里,顿时湿漉漉的,小家伙,大半年没见了。
“是,是小五儿?”叶耀宗也激动的声音都颤起来。
叶悠落忙不迭的点头,“是,是弟弟。”
马车停下,叶悠落第一个跳了下去,先是将弟弟一把抱起,兴奋的旋了个圈,“哎呀,长高了,也壮了。”
“爹。”看见慢慢下来的叶耀宗,小五子连忙下来,朝父亲扑了过去。
叶耀宗也将小五子抱在怀里,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温情的抱这孩子。
自来,叶家对男儿都要苛刻不少,即便心里疼,面上也要严,就怕男儿失了刚性,而此刻,叶耀宗抱着自己的小儿子,才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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