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她想干什么,她想告诉天下,沈家有女初长成么?
沈千染递了个眼神给水玉,她知道凭这三个丫头,是拦不住他,况且在这动手,只是添了母亲的担忧,母亲现在需要静养。
“兰亭,你放开我的手,我们到楼下谈谈!”
“不放!”兰亭双眸融浸了烈火,发出耀眼的光芒,他用力拽了一下,沈千染一时站立不住,往前倾了身,被兰亭适机抱进怀中。
他无视她的怒意,带着她很快地离开了东院。
“兰亭,你想惊世骇俗么?”沈千染想不到,兰亭如此失控地带着她往府外走去,她想抽回她的手,兰亭不肯放,他死死拽着她,无视所有的丫环婆子目瞪口呆的眼神,强拉着她往沈宅外走去。
“那当如何?我就是要让全西凌的人知道,你沈千染是我的女人。”既然她想出现在西凌所有男人的眼皮底下,那他何不在这之前,就向所有的人宣告,这个女人是他的,谁也别想染指。
她被迫地被他拉着前行,很快就到了沈家大门口,望着门外倾天的大雨,兰亭近似疯狂的举动,沈千染突然有一种把握不住的感觉。
果然,他将身上的雨披脱下,往她的身上一罩,拉着她就要往雨中冲去。
“不——”沈千染尖叫一声,狠狠地挣扎着,他转过首,看着她,眼色凝重,“跟我走,什么也不要想,只需要跟着我的脚步。”
她双眸微红,带了隐约欲泣的怒意,“我不过是想为母亲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寿辰,你无需反应这么大。”
“你是在要我的命么?”兰亭突然一个返身,紧紧将她抱进怀中,只觉心里强烈翻腾起热浪,那股抑制不住的狂热念想,连绵不断地奔走于四肢百骸,带着一种偏执热切的的痛楚,“今年的选秀马上开始,你在这当口让父皇看到你,你知道后果么?”选秀的权利握在珍妃的手上,珍妃已经答应她,若发现沈千染在名单上,就将她淘汰。可若是沈千染出现在皇帝面前,被皇帝卿点,那谁能阻挡得住?
沈千染突然出现在鞍都镇,她的艳名已经在京城中悄悄的流传。
其它人他并不担心,但他的父皇呢?
兰御谡虽算不上是个好色的帝王,就算有所耳闻,也不会过于关注。
但亲眼见到就不同,沈千染这样的倾颜,世间哪个男人肯轻易放过?
他为了她,连自已的母妃都逼上了,可为什么她要把自已祭上?
沈千染的脸上一直挂着缥缈轻忽的微笑,轻声反问,“三殿下认为千染应该永远缩在沈家这龟壳之中么?”
“不用,过了今天,所有的人都会认为你已是我兰亭的人!”他抬首看着满天的雨水,眼光夹杂讥诮冷酷,“谁敢碰你一下?”
他紧紧地箍住她的手腕,“跟我走!”只要他带着她上自已的马车。他的名字就会烙在她的身上。
“你带我去哪,你想干什么?”
“我说过了,我要让全西凌的人都知道,你,沈千染是我兰亭的女人。”
双眸倏地一历,紧紧扎向兰亭的眼睛。眸含痛楚、迷蒙又宛如千斛明珠,“你想伤害我的名誉么?”
诚然,这一次她已经不在乎,但她的内心里有一种声音告诉她,谁都可以再伤她,但兰亭不行!因为前世她因他受了太多太多难以承受的苦难,凭什么,这一次以爱为名,再一次狠狠的将她推到风头浪尖。
“失去名誉的将是我,是我众目睽睽下闯进沈府之中,是我,众目睽睽下把你绑走。”
“你?”沈千染嘲讽,眼眸又浮现出轻淡如羽的缥缈之笑,“你是皇子,世人只会说你风流倜傥,于我呢,所有的污水都会喷向我,言我沈千染不知羞耻,勾引皇子。三殿下,这是你所说的喜欢么?”
兰亭面色黯淡,如同夕阳下的山峦,余辉一点一点地熄灭,“可我不能将你拱手送给我的父皇。沈千染,你不是不明白,而是一直不肯正视我和你之间所存在的。你避不了,千染,你已是我的人,三年前就是!”
蓦然想起珈兰寺的那一夜,她面目僵硬,嘴角紧紧抿起,眼光极快地掠向旁处,低低道,“你放心,到那一天,我就是站到你父皇面前,你父皇的眼里是看不到我的。”
“哪个男人眼睛瞎了会看不到你!”他怒斥一声,遂又极力压抑自已欲喷出来的怒气,瞬间交织出复杂难言,快已压抑不住,“听我一句,哪怕是半句也好。把你母亲的生辰宴取消,现在还来得及!”
“不!”她摇首,抬起的眼眸中,皓眸中流闪着晶莹古怪的光绪,她一字一句地道,“相信我,那一晚,就算我站到你父皇的面前,他的眼睛也看不到我!兰亭,我沈千染无论做什么,也不可能把自已也赔上!”
“老夫人来了!”广嬷嬷快到门口时喊了一声。
兰亭松开沈千染的手,两人同时看向大门内。
只见,沈老夫人在鸣风和香月的扶持下,迈着小脚步过来,刚跨出门槛,便抬起重重的眼睑审视着兰亭,浑浊的眼里布满了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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