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部队,他双臂朝水中重重一沉,便双臂使劲,肌肉鼓起青筋,将一座数百斤的长弩弓座举起扛于肩,他身后数人为基座,集合所有人的全部力量,朝后一拉弓,咻咻数柄巨刃长箭,朝殷圣船舱飞疾而去。
呯嗵!
船底破损严重,船身不断进水下沉,殷圣一众被怒候等人连番攻击夹击,不得不弃之跳海。
殷圣剩余战舰,见怒候来势汹猛,便开始投掷水上天灯,这是一种用特殊皮囊制作,内点天灯的侦察技术,论海上作战而言,殷圣可谓是独霸一绝。
漆黑的海面经天灯一照亮,怒候等人的身影便暴露无遗,惹来殷圣的疯狂报复。
“投颜料!“
怒候当机立断,割破了身上随身携带的一个水鼓包,只见包破内散出一种墨黑色颜料,水瞬间被染成墨色一片,他们一个鲤鱼翻身,便潜泳了下去,令上方难觅其踪影。
但殷圣却不会被这一点小技巧所难倒,他等水军在船舰四周张开一道大网,网上挂满了锐利无比的尖刀,围拦于四周,不容鬼蜮军等人潜伏靠近。
“候爷,已经不行了,若等咱们体力全部耗尽,便只有等死!“
众人无奈只得潜返退出殷圣的攻击圈内,这冰冷的下雨天贸然下海,本就是一件十足危险的事情。
怒候破水而出,他狠狠地抹了一把面,磅礴大雨之中,眼看殷圣的船舰撤退离岸越来越远,他满脸铁青之色,长臂狠狠朝水面一拍,顿时水泡炸爆开来,水花四溅。
“该死的!为何偏偏迟赶了一步!“
不甘心啊,只差这最后一步,岂能让这群恶贼轻易逃脱,东山再起!
怒一双黑矅石般深髓的双瞳,渐渐溢染满了一片腥红之色,似来自地狱的魔王,他突然朝天怒啸一声。
这时,乌沉沉的天空至东朝南突然出现一群黑色的物体,似鸟非鸟,累累种种,竟黑鸦鸦地一片笼罩在天空之上,令人触目惊心。
“候爷,你看,那是什么东西?“有人突然指头天空,惊诧地大叫一声。
怒回神,面色惊异,目不转睛地盯着上空,极力辨别。
“可要攻击?“
“慢,暂且观察一下。“
当那些黑鸦鸦一片的物体如纸榍般轻盈利落地越过他们头顶,朝殷圣战舰靠近,最后密匝地准备落在殷圣船头之上时,众人才看清,原来根本不是鸟,而是一群背后长着黑色长翼的人,他们背负着一张巧械机翼,以钢筋与木架巧妙结合,浑身戴满夸张特殊尖刺的护具,面覆鹰隼面具,一触地便收拢了一对滑翔羽翼,从腰间刷刷地祭出两柄弯勾长刀,数百人如暗夜猎豹,身似残影呼啸而去,二话不说,便开始一番朝殷圣疯狂地屠杀。
一场血腥恶战就这样在瞬间爆发。
大雨仍旧不知疲倦地下着,而殷圣战舰之上,那从天空降落的血色修罗亦不知疲倦地尽情收割着人命。
刹时间,杀声震天,无数刀刃短兵长剑,冲殷圣的官军脖颈横飞而去,殷圣甚至来不及招架,就被连劈带割,杀得血肉横飞,那些侥幸躲过瞬杀的,也被其它黑鹰军团拥围而上,倾刻被无数短刃分离剥开,残存的官兵,都被吓得魂飞魄散,只恨腿脚生得短,无不四散逃命。
特别是其中一道如鬼魅般不可捉摸的身影,他身形如电如幻,神出鬼没,他简直如同杀神临世,所行之处,伏尸无数,所至之处,血流不尽,无不令人心惊胆颤。
如是,一夜屠杀至天明。
雨止,血滞。
此时,天方微微亮之际,殷圣船舰的余党却已全部被歼灭干净了。
数十艘战舰静静地摇曳在海平面上,船上与船下,皆一片死寂般沉默着。
怒已跟他的部队汇合,他站在船头,褪了护具跟鳞铠护甲,仅着单衣迎风而立,一头墨发随风飚飞,立体俊美的面容,薄唇隐了抹摄人呼吸的压迫感,那松垮敞开的黑袍上襟,狂放不羁地露出健美的胸肌与腹肌。
“不知来者是何人相助,请报上名来!“
殷圣船舰之上,数百名黑鸦鸦的队伍已全部集拢于一艘船上,他等静寂如碑,默然杵直不动,与昨夜的骁勇锋利之态迥然相反。
听到怒的隔海喊话,这一群人中的神秘领袖立跃至船舫之上,她取下面具,一头柔顺垂直的墨发倾泻而下,晨风拂动,她身姿似定海神柱,岿然不动。
一眼,怒便整个人失魂了。
“子婴妹妹——“
刚刚破晓,那碧绿的海面,像丝绸一样柔和,微荡着涟猗,从高处看,烟波浩渺,那道削瘦似剑的身影笔直如松地站在那里,偏回过头,遥看向他这边,一双黑漆目光似穿透了一切时间跟距离。
“子婴——“
“子婴妹妹——“
怒双目激动地颤动着,他紧盯着她,忘呼所有,高亢引声,如万雷轰鸣,海面刹时掀起了层层波涛。
阳光从她背影投下,水面一片金光,跳跃不定,船舰朝着内海缓缓驶走,虞子婴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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