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什么都行。"
艺术家猛吸几口烟,掐灭,拨响吉它。是首关于想念、关于后悔的歌。
"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时光,
是否你也想家。
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
也许结局难讲,
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
伍月笙把玩着打火机:"如果当时怎么怎么着,这唱了有意思吗?"
艺术家说:"人在什么时候干什么事儿是定数。谁都得这么活过来,想多了没意思。"
伍月笙点头:"我也觉得没意思。"
蹲在旁边地摊上挑选小军刀的陆领,保持同一姿势听他们唱歌说话长达两分钟之久,直到卖主听完歌无聊了,赶他:"你买不买啊摆弄这么半天?要听歌那边儿蹲着去噢,耽误人做生意。"
陆领拿着把小刀直起身,手一扬,刀掷下去,在两把刀之间毫厘宽的缝隙中,刺穿了摆放刀具的薄皮箱子,没至刀柄。
伍月笙和艺术家早在那卖刀的大声嚎气的时候就注意到这边了,看到陆领露了这么一手,不约而同叼着烟空出两手来鼓掌,艺术家含糊不清地叫着好。
陆领连连抱拳谢场。
卖刀的恨恨拔出刀子,也没敢再出声。
伍月笙两手空空,讨好送上门的力工:"刚那一下子太骚情了。"
陆领哼笑:"小时候我们一帮,放学没事儿就跟院里拿小刀贯泥巴玩儿来着,谁输了谁当狗。"
伍月笙不敢恭维:"玩得怎么这么傻逼?"说起来,她小时候玩过什么游戏没?
陆领想想,是挺傻逼,也没为幼年时代辩驳。拎着十来斤的纸箱站在她身后:"黑灯瞎火的出来买这东西干什么?"
"吃啊!"伍月笙拧开锁,开门放他进去,"我现在想吃什么东西,就是你儿子此刻迫切需要的物质,我必须把它整到肚里,才算对得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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