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座啊,没一颗亮星,不好找。"
陆领不屑:"你就忽悠我吧。"视线在天空搜巡个来回:"不是有一颗北落师门吗?楼挡住了吧?"
伍月笙微微诧异:"你还知道北落师门?"
"瞧不起谁啊?"陆领嘟嘟囔囔抬头找,真正的鼻孔朝天,"以前上学的时候认识几个喜欢天文的哥们儿,他们没事就在操场上支个高倍望远镜。我就记得一到吃完饭,去教室上晚自习,抬头就能看见天边儿好亮一颗星,开始以为是北极星呢,后来发现那边儿根本不是北。问他们,告诉我那叫北落师门,是双鱼座的。我那时候也正经认识不少星星,就总也不看给忘了。"
听他得意地滔滔不绝,伍月笙忍不住浇凉水:"北落师门是南鱼座的。"
陆领点头:"知道啊。一南鱼一北鱼不就是双鱼吗?。"
"……"伍月笙崩溃,"不知道你这些理所当然是哪儿来的。"
陆领知道闹出笑话了,嘿嘿乐:"不是啊?"
伍月笙说,当然不是,"双鱼座特别暗,基本上看不见。其实北落师门也没多亮,主要它一直沉在天边,周边也没别的星星,所以一眼能看见。不过我怀疑你上自习那点儿看着的应该是金星。金星升起来的早。"
"是吗?那金星是什么星座?"
伍月笙亲昵地叫他:"宝贝儿,金星是他妈行星。"
陆领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鄙视:"我知道金星是行星啊。"
"那你知道星座是恒星组成的吗?"
陆领讷讷地摇头。
"那些一闪一闪的都是行星,"伍月笙说,"行星总是走,要被编进星座得一会儿一改名。其实恒星也走,抛弃旁边的星星,不声不响地走。所以恒星也不恒,没有什么东西永远停在原地儿。"
陆领的目光从一天星宇中收回。
伍月笙搓搓手臂:"进屋吧,来冷劲儿了。"
陆领没动:"再等会儿。"
伍月笙笑了:"还给你整上瘾了。你等啥?日出?"
他说:"看有没有流星。"
玩什么浪漫?伍月笙啧啧两声:"你自个儿玩吧,我进去了。"
陆领将人拉住:"慌什么?你是不是平时做恶太多,怕赶上流星了也是挨砸?"
伍月笙咬牙:"砸着我还能漏了你啊?"
他放开她,恢复之前看星星的姿势:"再看一会儿。"
伍月笙疑惑地瞅着他故意装出的轻松表情,往缩进袖子里的手哈气:"有屁快放。"
陆领也不擅长打曲棍球,直接就把话锋切过来:"我是想告诉你,没有谁抛弃谁那一说。星星是按轨道运行,人也这样,你在他轨道里,早晚能再见着他。你别一天净胡思乱想,没人不要你。"
伍月笙被他一针扎见了血,略感狼狈:"跟你七嫂还真是无话不谈。她告诉你我爸是谁了吗?"
陆领的眼前,伍月笙像一只大流浪猫似的伏着,他把她揽进怀里:"可怜的猫,还没见过自己爸呢。"
伍月笙弓了指关节在他腰眼上使劲转:"他妈的!你这是安慰人吗?"
陆领笑着躲开:"你怎么突然提起你爸了?"
伍月笙怒:"你先提的!我也没说他不要我,他是不要我妈。"
陆领眨巴眼睛:"我……说的是给你纹身那小子。"目光又转向星空,忽然惊呼:"看,真有流星!"
滑得好慢啊……
伍月笙愕然:"六零啊,那是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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