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的时候,他便循声看去,但仍是听不出究竟
是哪个人在与他作对。他只知道说话的位于酒馆的西南方,而西南方坐了十几个
人,他可听不出是谁。
狠琐汉子心头暗惊,但嘴上兀自不肯认输,道:“你凭什么说我胡说八道?”
那人道:“是不是你说的纪女侠出家做了尼姑?”
狠琐汉子犹豫了一下,道:“是又怎么样?”
那人道:“据我所知,纪女侠是在后山静修,你怎么说她出家了?”
狠琐汉子道:“静修?我看不是吧,我见到她的时候,她一”说到这里时
自知说漏了嘴,赶紧捂住嘴巴,眼光四扫,担心会有人找他的麻烦。
“你说什么?你见过她?”一个人忽然站了起来。
狠琐汉子望去,见是一个配着宝剑,风度翩翩的书生。书生手中还拿着一把扇
子,寒风在酒馆外呼呼的刮着,眼看着就要飘雪了,他居然还能如此风雅。
“没,我没见过纪女侠。
“那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一”
“小心你的头,你不说实话,那酒杯就是你的下场。
那书生说完这话以后,忽然坐下了,但就在他坐下的那一刻,狠琐汉子身前的
酒杯“砰”的一声炸碎,水酒剿狠琐汉子一脸‰他同桌的那位中年人也剿几
滴,不由大怒,一掌拍在桌上,只听“哗啦“一声,桌烂翻倒,酒菜洒了一地,伸
手一指,喝道:“秀才,你出来卫
那书生微微一笑,缓缓起身,缓缓走上来,双手一拱,道:“敢问有何见
教?”
中年人本想一拳打过去,但见人家如此彬彬有礼,倒不好发作,沉声道:“是
不是你干的?”
那书生笑道:“什么是不是我干的?请恕在下不明白。
中年人怔了一下,仔细的看了看书生,见他除了俊美异斥,一点也看不出他
懂武功。腰间配着宝剑,想是学古人,不是有句话叫书剑一家吗,好多书生都是这
样子的。
“不是你干的?”中年人颇为疑惑。
这时,那狠琐汉子一见形势不对,便要开溜,才走了两步,便被书生喝住:
你到哪里去?话没说完,你就想开溜,莫非是想步酒杯的后尘?”
狠琐汉子站住了,可一眨眼间,他撒腿便跑,忽觉身子一紧,顿时被人提了起
来。他虽然生相狠琐,但身材颇高,足足比那书生高了大半个头,此时被那书生提
着,看上去颇为滑稽。
中年人看到这里,怒道:“好啊,原来你刚才是在消遣老子,老子险些上了你
的大当。”跃上去,一拳发出。这一拳是打中了,但不是打在书生的身上,而是打
在狠琐汉子的脸上。
“璞”的一声,狠琐汉子鼻血狂喷,张嘴叫道:“你一你干什么打我?我又
没得罪你,哎哟,我要死了。”那中年人却是一动不动,傻愣愣的站着,就像一个
木头人似的。
酒馆中大部分是江湖中人,见此情形,已经明白中年人被人凌空点住了穴道。
大部分的人都认为是书生出的手,只有少部分人不信书十会协空点穴。
书生将狠琐汉子松开,让他止血,然后走回原位坐下,与他同桌的,除了没拿
着扇子之外,打扮与他差不了多少,也都是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一共有三个。
众人只是看着,并不出声,更没有插手之意。
过了一会,狠琐汉子将鼻血止住了,一揖到底,道:“公子,小的有眼不识泰
山,得罪了你老,望你老大慈大悲,饶了小的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胡说八道。
书生笑道:“饶了你也行,但你得把刚才的话说完。
狠琐汉子道:“这一”
书生双目微微一瞪,道:“怎么?”
狠琐汉子赶紧道:“小的说,小的说。小的三天前偷偷去过峨眉派,在后山正
好撞见了纪女侠,她当时身穿绪衣,头戴僧帽,小的还以为她出了家。
只听一个声音笑道:“说得倒是轻巧,你多大能耐,竟能跑到峨眉派后山
去。”这声音飘飘忽忽的,许多人都不知道是谁在说话,心知这人比起那书生来
武功更高。
狠琐汉子受了一次教训,这次哪还敢回嘴,忙道:“大侠说得对,小的多大能
耐,怎么可能去得了峨眉派的后山,不过,大侠有所不知,我去的那天,峨眉派上
下,都在大殿里说话,后山除了两个扫地的老尼之外,再无别的人,这才叫我到了
后山。我刚见着纪女侠,身后就有峨眉女侠来到,拔剑要割小的耳朵,还是纪女侠
为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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