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0章 动容 (第一更,求保底月票)(1 / 2)  倾世宠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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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贵堂的卧房里有地龙和火墙,虽然是寒冬腊月的化雪天,其实一点都不冷。

    不过盈袖穿着寝袍就趴在桌上睡着了,到了夜深时分,地龙和火墙里面的火渐渐弱了下去,睡梦中的她还是瑟缩地打了个寒战。

    师父默默地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见不到的时候,心里总是空荡荡地虚得慌,见到了她,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情绪。

    这也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不舍和依恋。

    尘世的流转原本对他来说向来如同白驹过隙,转身就忘,不留一点尘埃。

    他从来只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履行自己应该履行的责任。

    他以为自己早已看透了人世间的分分合合,一直心甘情愿做一个旁观者。

    直到遇到她。

    到底是她出现的恰如其分,因为他已经孤独得太久,渴望与人靠近,还是她有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在他的生命中有特殊的使命,只等着他去发现?

    也许顺其自然地走下去,才是找到答案的正确路子吧

    师父沉吟良久,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他有古往今来最聪明的头脑,唯一堪不透一个“情”字。

    “师父”盈袖在睡梦中轻声呢喃。

    师父的面色终于有些动容。

    他弯下腰,将盈袖轻轻抱起来,横在臂弯。往她的拔步床走去。

    拉开被子,铺好枕头,师父将盈袖缓缓放到床上。再给她掖好被角。

    回到熟悉的床上,盈袖在睡梦里舒展了紧皱的双眸,唇角恬然带笑。

    师父情不自禁跟着翘起嘴角。

    不提防间,他坐到盈袖的床沿上,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勾勒她面部的轮廓,像是要把她牢牢记在心里。

    窗外北风呼啸。被冻硬了的白雪在月色下发出莹白的光,照亮了整个至贵堂的院子。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北风才停了下来。四周一片静谧。

    师父长吁一口气。

    不知不觉,他在盈袖这里居然坐了半夜。

    师父正要起身,却发现有股阻力传来,自己的衣角好像被什么东西住了。

    他低头。看见盈袖不知什么时候从被子里伸出玉白的手指…着他的衣襟。

    “师父?”盈袖嘟哝一声,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师父微微一怔,不动声色将自己的衣角抖开,悄然站了起来。

    拔步床的帐帘垂了下来,隔绝了帘外天光。

    等盈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丫鬟婆子早就起来了。

    打扫得打扫,做早饭得做早饭。

    她房里的那些一等丫鬟和二等丫鬟早已经洗漱完毕,等着她起床。

    盈袖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只想再睡一会儿,这样她才能继续她的梦。

    她昨晚梦见师父来看她了。还在她的床边坐了一整晚。

    她就装着睡觉,觑着眼睛看着师父高大伟岸又安全可靠的身形,一想到就心生暖意。

    可惜梦就是梦。

    当她醒来的时候,只看见帐帘低垂,床前博山金兽香炉里龙涎香的香气袅袅,床沿上却空无一人。

    只是一个梦罢了。

    天光一到,她的梦就要醒了。

    师父,真的只能永远属于黑夜吗?

    盈袖深深地吁一口气,将被子拉了起来,把自己整个人罩在被子里。

    “郡主?该起来了。”采桑在外面踱了半天,终于忍不酌了敲盈袖的房门,“陛下使人传旨,让肖王过几天冬至的时候跟着去郊外祭天呢。”

    盈袖的心里猛地一颤,刚才的惆怅慵懒情绪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掀开被子,撂开帐帘,忙忙地跻了鞋,冲到卧房门前推开门,顺手撂开门帘,急急问道:“你说什么?怎么会让汹跟着去祭天呢?”

    “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夫人那边使人过来说的。”采桑忙命人进来打水,让盈袖梳洗。

    盈袖随便洗了把脸,拿青盐擦了牙,就去烟波阁问沈咏洁:“娘,皇祖父说要让汹陪着去冬至祭天?”

    “是,刚才传的旨意。”沈咏洁将圣旨递给盈袖,“你自己看。”

    盈袖打开圣旨,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沉吟问道:“只带汹吗?”

    她知道,以前皇帝冬至去郊外祭天,是只带皇后的。

    “我打听了一下,好像也带佳郡王,就是以前的皇太孙。”沈咏洁含笑说道,“这样还差不多。”

    如果只带汹,那真是要把汹放在火上烤了。

    现在元应佳和汹一个待遇,至少能堵很多人的嘴。

    盈袖松了口气,随意问道:“那爹呢?皇祖父也带爹去吗?”

    论身份,元健仁的身份比汹和元应佳都要高。

    “不,你爹不用去。”沈咏洁嘴边的讥嘲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了端庄温和的样子,“你爹的腿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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