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枯燥的动作,他已经重复了三千次。
“你习剑根基不曾打好,虽然身体各方面都没有问题,但一些最基础的动作相反却做得不干净利落,八臂剑门的快字你是学到了,但快之外的稳字,你却还差甚远。因此,你先得从拔剑刺出这最基本的动作开始。”
轩辕望起先还以为华闲之说的在理,但无论是谁,连着拔剑刺出三千次之后,都会出现厌烦的。
“请问……闲之在不在?”
有些娇怯的声音,让轩辕望吃了一惊,他回过头去,一个脸色苍白清瘦俏丽的女子站在门口。或者是她实在太纤瘦了,以至于轩辕望没有听到她进来的声音。
“你是?”
两人同时问出声来,那女子脸上的惊讶显然更胜过轩辕望。
轩辕望从她对华闲之的称呼中听出,她与华闲之应很熟悉,因此垂首向她行礼:“对不起,让你吃惊了,我是华先生的弟子,轩辕望。”
“闲之的弟子!”那女子脸上的喜悦显然是出自内心深处的,甚至于在她原本苍白的脸上还浮起了一团红晕。“闲之的弟子,呵呵,你好,我是闲之的……病人。”那女子在谈到自己与华闲之关系时,顿了一顿,然后又道:“我叫陈依素,远钟呢?”
这个女子有些羞怯,没有直接问华闲之,而是问崔远钟在哪里。轩辕望虽然诚实随和,却并非不懂人情世故的人。他道:“老师一大早被赵王请去,远钟也去了。”
“哦……”素依有些失望,轩辕望看到她明显带着病容的脸上掠过的神情,心中也不由得微微颤了一下,他道:“不过老师去了很久,应该快回来了,你在屋里等一会,可以么?”
素依微微一笑,这个少年与远钟的聪明灵活不同,看起来更诚实些。见她斜斜倚在门楣上,轩辕望忙进屋替她搬来一张椅子。
看着轩辕望一遍又一遍拔剑刺出,素依不禁莞尔:“你何时投入闲之门下?”
“前天。”轩辕望道。
“难怪……”素依抿着嘴,柔声道:“重复这拔剑刺剑的动作,是不是很无趣啊?”
轩辕望脸上红了红,知道自己的烦躁被她看出来了,这女子虽然病怏怏的,但目光却极敏锐。他的羞窘让素依很感兴趣,她又道:“其实没有什么,熟能生巧,习惯则成自然呵。”
轩辕望嗯了声,继续拔剑挥剑,刺耳的剑声并没有引来素依的反感,相反,她很少见到华闲之师徒练剑,因此看得津津有味。
“华郎中!华郎中!”
焦急的呼声让轩辕望从这种注视中解脱出来,他收起剑,快步走了出去。
是两个穿着人力车服的男子在前面呼叫,见里面走出的是轩辕望,这两个男子都怔了一下。
“小哥,华郎中呢?华郎中呢!”一个男子惶然地叫道,“快请华郎中救命!”
“怎么?”轩辕望吃了一惊,“老师不在家啊。”
“糟了!”那两人顿脚对视,“华郎中何时回来?”
“应该快回来了,病人在外头么,赶紧抱进来吧,外头太冷!”轩辕望向门外张望过去,那两人听了忙从外头的人力车上抱来一个人来。
“咦!”见那人满身是血,轩辕望吃了一惊,看来并不是生病,而是受了重伤。他伸手去搭那人脉搏,虽然虚弱,倒还在跳动,这让他心中稳了稳。当看到那伤者脸庞时,他又惊咦了声:“这……他叫石……石什么来着?”
“石铁山,小哥认识那就太好了!”两个将石铁山带来的车夫中年长的道,“小哥能去找华郎中么?”
“我这就去!”轩辕望见石铁山脸色苍白气息奄奄,心中大急,也顾不得尚在院中的素依,快步便向门外跑去,迎面正遇上华闲之与崔远钟,这让他心中宽了下来:“老师,有人受伤了。”
“哦。”华闲之快走了几步,那两个人力车夫见了华闲之叫了起来,华闲之伸手示意他们安静,替石铁山把了把脉,崔远钟见受伤的是石铁山,险些急得哭了起来,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盒,递到华闲之手中。华闲之打开铁盒,拿出一根银针,在石铁山身上扎了下去。
几根针扎入石铁山身子后,华闲之又扣住他的脉门,沉吟了会儿,在张纸上签下几味药名,崔远钟飞快接过方子,撒腿便跑了出去。
“这孩子不打紧吧?”华闲之吁了口气,却听得这个柔柔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心中一惊,抬眼便看到素依那关切的眼神。华闲之微微沉下脸:“他受伤虽重,却不打紧,你为何不注意身体,这么冷的天也跑出来了?”
“人家来给华郎中拜年嘛。”轩辕望惊奇地发觉,一直给他稳重纤弱感觉的素依,竟然调皮地伸了伸舌,那一刹那她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却显得分外动人。轩辕望垂下头去,只听到华闲之哼了声:“你先到里面去,这里风大,阿望,陪素依去里屋,小心照看她的身体。”
轩辕望心中对于石铁山为何会受如此重伤极想知道,但却只能陪着素依进了内院。华闲之等他们走后才问道:“铁山为何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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