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莫言的神情还是那么的专注，那么的一丝不苟，可他的呼吸还是不可避免的紊乱了。

    虽然同是一阶纹石，绘制的难度却也有着不小的差异，为了尽可能的增加图像的真实感，他不仅对上面的纹路进行了优化，还加入了一些自己对莫氏理论的理解，使得整块纹石的绘制变得更加复杂化了。

    虽然笔尖还是那么的流畅，虽然所有结构都清晰的倒映在他的脑海，但他却还是渐渐的感到力不从心了。

    石面上的血条渐渐的有凝固的迹象，如果未能在此之前完成，这块纹石就彻底报废了。

    精神空空荡荡的让莫言很不舒服，但他别无选择。

    咬紧牙关，双目圆睁，他竭力调动最后一丝精神力，握笔的手却沉稳如斯，轻柔无比。

    一个轻巧的勾角，带起一道奇妙的弧线，石面泛起一缕不可见的白光，手腕稍稍一扬，接着又重重的点了上去，附带着他全部的精神力，注入到纹石之中。

    纹石的表面突然光芒暴涨，原本只是泛着微光的石面接着又恢复了平静。

    成功了。

    莫言一下子瘫痪在椅子上，浑身湿透，鼻息粗重，眼中却闪动着喜悦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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