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亲昵的称呼，可是从她嘴里吐出来，却是异常的冰冷。

    她其实不是很能理解顾墨白，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墨白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又叼了根烟在嘴里，却并不点燃，“你觉着呢？”

    洛瑶：我觉着你就是个神经病！

    也不去理会某个把皮球踢回来的人，洛瑶停好了机车，走进了商场。

    是的，商场，正是他们前天离开的那个。

    她已经有了猜测，现在过来确认。

    顾墨白也不问洛瑶过来干嘛，只是叼着烟，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多情的桃花眼起起伏伏，整个人都沉默起来。

    商场很大，但是洛瑶直接上楼。若是季简在这里，就会发现，她到的地方就是王如娇父母被关的火锅店。

    “来这里做什么？”顾墨白依着门，终于问出了口。

    一进门，洛瑶就发现了倒在门口的两只娃娃，粗糙的布料，咧得大大的红嘴唇，幽深的眼珠子，一胖一瘦。

    两只娃娃被绿色的藤蔓紧紧捆绑着。

    洛瑶把娃娃拿了起来，扯了扯娃娃的手，“看来，现在事情明朗了。”

    随手把丑娃娃丢给顾墨白，洛瑶又来到那扇被锁起来的门。就是这扇门，在她将要打开之际，被王如娇阻止的门。

    这扇门里，掩藏着傀儡师的秘密。

    红莲业火融化了大铁链，一打开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洁白的墙壁被雪染成了暗红色，隐隐发黑，那墙角堆积的是森森白骨，有的还有碎肉，白色的蛆一团一团爬着。

    “嗬嗬！”

    “嗬！”

    闻到了新鲜的人味，里面的东西迫不及待的喊了起来，嘶吼中还伴随着铁链的“咣咣”声。

    房间里，赫然是两只被铁链锁住的丧尸。两只丧尸看起来快要突破二级了，脸上的皮虽然是青黑色，但是比较光滑，可是身上的肉却腐烂的厉害。

    洛瑶眼尖，甚至能看到两只丧尸腐肉里爬行的蛆。

    这是一男一女两只丧尸，从还算整齐的脸容可以看出，中年人士。而且那女丧尸，瞧着分外眼熟。

    “结案了。”洛瑶缄眉，“你们打算如何处理她？”

    顾墨白玩弄着手里的丑娃娃，手指一扣，那娃娃的眼珠子直接掉了下来，两对眼珠子，一黑一灰，瞧着就跟玻璃制品一样，可是他知道，这是真的眼珠子，活生生人的眼珠子。

    “帝都基地里有个土系异能者，挺糙的一大老爷们，可是一双眼睛却十分漂亮，他的眼睛是不怎么常见的灰色。就在上个星期，他被人杀了，扒皮抽筋，整个人被剁成了碎渣。头倒是完整的保留了下来，可是眼睛却被人挖走了。”

    顾墨白点燃了嘴里的烟，手里的眼珠子似乎闪着幽光，漂亮的像是宝石，“多么好看的眼睛啊，基地里许多女人夸赞过他的眼睛，安在这么丑的娃娃上真是糟蹋了。”

    指尖一用力，两对眼球破碎成渣渣，捡都捡不起来。

    “上头的意思，必须死。”顾墨白嘴角勾着笑，洛瑶第一次发现，这人笑起来右脸颊居然有个小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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