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为,无惧天下人知晓,天下也无人敢有异议。
在染白回京的第一天,就吩咐将军府准备婚嫁之事,如今一朝,倒也不算匆忙。
只不过她性子阴骘又冷僻,平常府内肃然是冷寂一片,如今即使是迎娶,也并未大张旗鼓的张灯结彩,不过挂上了几番红绸,贴上了喜子,其他一律不敢动,尤其是将军寝殿。
谁都知道将军是个洁癖惯了的主,尤不喜旁人碰她的东西,府内除了内院几个负责打扫的下人,更是无人能出入其住所,即使是将军府后院那些侍妾也不行。
这场婚嫁虽荒谬却无一人敢言,个个都保持沉默,虽是喜事,但谁脸上也不见丝毫喜气,反倒是更加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那位阴晴不定的主。
染白不曾广而告之天下人,可却也没有半分遮掩,足以见出随心所欲的嚣张。
顾惊羡被强迫换上嫁衣,一切按着东崚国的风俗,梳洗打扮,上妆嫁人。
他反应自始至终都平静的很,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像是早已预料到。
只是那身久经战场的冰冷气压,毫无温度到让人心惊,连带着给他脸上上妆的男子手都有些发抖。
在送上花轿之后,应是向将军府的方向,顾惊羡垂眸看了一眼自己那身嫁衣,耳边又浮现了昨日将军说的最后一句话。
“比如我第一次见到顾将军,就想上你。”
街道两边少不了看热闹的人,这婚嫁之事本为寻常,也不是没有西濬人嫁到东崚过的先例,毕竟他们当今的闻侧君可不就是西濬人吗,照样隆恩眷顾。
可如果是西濬将军顾惊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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