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侧有个明显撕咬的痕迹,在靠近血管的位置,还隐隐有血丝渗出来,被咬的不清,一眼看去还有些触目惊心,带着点说不出的暧昧,顾惊羡知道来者说的是什么,他不动神色的清冷回了句:“来的时候不小心被养的狼咬了一下。”
好在那伤口又深又狠,说是狼来者也不怀疑,感叹了句:“野狼难驯,太容易伤人了。”
顾惊羡不置可否,如果颈项的痕迹能遮住,他也不想露出来,奈何领口提不到那么高,手腕上的咬痕以宽大衣袖做掩饰,也无人察觉,听着来者的话,他在心底微微好笑,心想染白怕不是真的属狼,否则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见到他就喜欢咬人。
来者还想在说什么攀谈一下,但是看着少年冷淡矜贵的模样,恐无意交谈,他也识趣的离开。
少年人总有些傲气。
这不奇怪。
宫宴礼节繁琐漫长,顾惊羡抽身不了,几次偏眸看向外面渐渐深沉的夜色,心底微微急躁,把玩着酒杯的次数也频繁。
终于结束,
他临走前带了许些干净的糕点吃食,匆匆回了太医院,一进隔间,空荡荡的,没有人,那些外伤药退烧药也还如离开前搁置在桌面上,没有人动过,无人问津,烛火没有点燃,一片昏暗沉寂,唯有窗外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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