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的人和前一天的人一样多，不同的只有观看比武的阵营。

    一般来说，对琉璃珠更有需求的是天廷，那么神仙来的就会稍微多一些，妖界呢想收回琉璃珠这个宝物，自然也不会少派人。只有人界的高手，修行到一定境界就会想升仙想长生，琉璃珠这么个捷径自然不会放过。

    不过人终究是人，和妖怪神仙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所以只有少数的人界高手能留下，多数的多多少少受了伤，被抬下去。那些留下来的，还有一半是因为对手太弱，靠运气赢了比武。

    白云帆混在人群中收敛气息，虽然他自己已经千余年不在天界出现，但身上的气息被察觉，就免不了好奇的眼光，一旦被人发现自己是被伏零派来的，不光是自己，伏零也会受到牵连。

    台上一对一对的比武如火如荼，幸好有原殊提前放置的隔音罩，否则妖术法术各种兵器齐上阵，就算是个郊区也会被凡人围观。如此盛况，最好还是不要啦。

    此时，比武已经进行到中间，休息过后，下午的场次正式开始。白云帆看了一上午也有些累，打了个哈欠刚想下看台溜走，余光就看见台上站了一个女子。

    女性比武者并不多见，尤其是这样一个英姿飒爽笑意盈盈的女子。白云帆怎么看这个人怎么熟悉，想来想去还记不起来，拍了一下脑袋，嘟囔着“这什么记性”，原殊走过来看见他这个样子，不禁笑道：“怎么，你喜欢的人这就不记得了？”

    “我喜欢的人？你说谁啊？”白云帆被原殊说的一脸懵，完全分不清楚状况。

    原殊朝台上努努嘴，白云帆的目光再次转向那个女子。弯弯的柳叶眉细而不媚，一双杏眼水光波动，挺直的鼻子小巧可爱，身上穿着翠色衣衫随风微微飘动，耳边的垂发凭空增添了一丝娇俏。此时的她正在台上摩拳擦掌，等待对手的到来。

    “这人我看着眼熟，但始终想不起来是谁，原殊，你知道？”白云帆急切的眼神让原殊暗笑，说道：“本来想看你自己能不能想的起来的，说起来你们俩也有千把年没见了。这位女子是天上的一位仙子，名叫——”

    原殊的目光看向远方，回忆起了与这位仙子的种种过往。

    “连宋。”

    白云帆的记忆好像是黑暗中突然打开的一道大门，溜进来的光线让人睁不开眼睛。

    原殊见他的眼神迷离，应该是是想起来了什么，就轻咳一声，打断了他的回忆。“她的比武要开始了，你不想看看吗？”白云帆回过神，“自然是要看的，我要找个地方好好看。”

    台上的连宋终于等到了她的对手，这是一个妖族的比武者，从他身上茂盛的毛发就能看得出来，身材高大，衬托的连宋更加娇小。白云帆对身边的原殊说道：“你们这比武怎么安排的对手，看这样子连宋不受伤就已经算幸运了！”

    原殊安慰他道：“没出手一切都是未知的，连宋的实力我知道，这个妖族应该不是她的对手，你且看着吧。”

    台上一仙一妖互相行礼后，分别摆出了进攻姿态。妖族沉不住气首先出手，向前大踏一步一拳向着连宋面门而去。这一拳如果打中，连宋应该会直接倒地不起从而失败。连宋明显看出了这一招的凶险，一个灵活的侧身，看这一拳在自己面前擦过，激起的风带起了她垂在耳边的发丝凌厉飞扬。

    躲避过后，连宋也不甘示弱，娇叱一声踏空飞起，周身出现几道虚体剑意，双臂一挥，剑意纷纷刺向对面妖族。原殊看到这招不禁赞叹道：“千年前我见她，她还未曾学会这招，如今已经用的这样熟练了。”

    白云帆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出招果断，步步紧逼逐渐占了上风的连宋，不知不觉的露出了微笑，如果原殊看见了他的表情就会知道，这就是千年前他看见连宋的表情，一分一毫都不差。

    很快，台上的比武就结束了。妖族在连宋的密集法术下直接认输，垂头丧气的下了台，接受着看台上妖族的嘲讽：“你连个小神仙都打不过”“你白长这么大的个头了你”“下次你可别吃那么多了，浪费”......

    台上的连宋志满踌躇的刚准备下台，忽然觉得一道目光非常熟悉，不禁抬头四处寻找这感觉的来处。看台上人潮涌动，不乏看上这位厉害女子的人在狂热的呼喊，可那道熟悉的目光却消失不见，任她如何搜寻也没有见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台下的原殊和白云帆在连宋看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变了样貌低头不看，两个非常普通的人就这么从连宋的眼皮子下面溜走，出了比武场地之后，白云帆和原殊简单的道了别，再次隐藏到方尽的周围。

    事后原殊问过白云帆，当时为什么不找她相认，白云帆表情落寞的说道：“既然她来参加比武，就意味着她要么是天帝派来的，要么是知道危楼真身在这里，天帝派来的我就必然不能出现，否则伏零就有危险；来找危楼的话，我出现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从一开始，就是我一意孤行罢了......”

    原殊听过这话也黯然，千年前的危楼和如今的方尽俨然是两个不一样的人，凡人方尽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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