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了方姓。

    那之后，舟古把方瑶塞给方子航照顾了。

    每一个小破观的学生都有自己的屋舍，地点是自己选的。方子航临破观后山深处的清潭边建了竹屋。

    平常少有人来。

    可从5月13，他得开始两个人的生活了。

    一只三岁的，屁都不懂的小女孩，正式入驻他心爱的“竹屋”。

    虽然方瑶像是自闭儿童，一直低着头扯衣角，坐难安，立难安。

    但是方子航自觉不能忽视小孩子的威力，模拟的动静收敛许多。

    两天过去，方瑶不吵不闹，喊吃饭就乖乖吃饭，喊睡觉绝不睁着眼。

    度过5月15的夜晚，来到5月16的清晨。

    今天是休息日。

    方子航打算在家宅一天，翻越在类似于“图书馆”的“文阁”里借来的书。

    然而书没捂热，传信水晶亮了亮，是舟古老道士的。

    “带着方瑶来正殿。”

    自方子航知道舟古活了三百多年，就默默给其加上老道士的后缀。

    “又是文字，这老道士莫不是开口满嘴沧桑？”他从未听过舟古开口说话。

    练气观上下也没有。

    学习的计划破灭，他合上书本，闭上眼。

    意识中，一块竹简浮现，无名无字，仅有一个半透明的框，一个达到90%的进度条。

    半透明框是数据模拟处，方子航每次推演模拟都在此处完成。

    “算了，不急一时。”他睁开眼，吐了口气，暗道。

    修士寿命悠长，练气化精寿二百，练精还神寿五百，越往后，寿命更长。

    如今表面十七岁的他，早已是练气化精的修士，具体境界如何却没法判断。

    修士四境可无什么前中后期，练气化精就是练气化精。

    暂时放下手头的动作，方子航起身推开卧室的木门。

    方瑶正坐在小木凳上，静静地低头坐着，盯着衣角。

    很难想象一个三岁的孩子能如此安静。

    听到开门的动静，方瑶抬头看了眼方子航，又忙低下头。

    方子航打了个哈欠，“走。”

    方瑶闻言猛地抬起头，撞上方子航的目光，畏惧地再次低下头，“嗯……嗯……”

    旋即跳下小木凳，小心翼翼地跟在方子航身后。

    “……”

    “是不是我长得太吓人了？”方子航连续两天都看到方瑶战战兢兢的，第一次反省自己的容貌。

    浓眉大眼，普普通通。

    没问题啊！

    ？？？

    想不清缘由，他懒得深入探究，每天模拟推演就够头疼的。随手拿起门边桌子上的一本书，他带着方瑶往小破观正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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