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快速的套上了早早就准备好的太监服饰,然后来到那妇人身旁,微微躬身,从一旁拿过水盆与毛巾,擦拭着妇人白嫩如同雪白羊羔的身子。
“小平子,你来哀家这边也有半年了吧?”
那妇人看着正在擦拭着自己上半身的小太监,突然伸出手托着对方的那清秀俊逸的面庞,笑道:
“还别说,现在,哀家都有些舍不得你了。”
“能为太后做事,是奴婢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妇人笑着点了点头:
“如此,那玉粹宫的事情,哀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你也把握好分寸,切莫将那贱女人玩死了。鸿儿才十三,继承大位已经被诸多苛责不满了,后宫的事情,就莫要给他添乱了。”
小太监躬身的头颅之中流露出了一丝阴狠:
“奴婢知道了。”
“啧啧,可怜的小东西,要是早些遇到哀家,也不至于落得这步。”
妇人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对方光溜溜的下半身,轻轻摇了摇头:
“罢了,更衣吧,新皇登基,国内又是多事之秋,后宫方面还是以求稳为主。先皇遗留的那些妃子,没到品级的放回各自家中,到了品级的,便养在宫中,也好多陪陪哀家。
那些年轻貌美的,如果鸿儿有看上的,也可以改个名分纳入,也无妨。”
妇人细细碎碎。
那小太监可不敢有半分的懈怠,全都记在了心中。
“哎,最近哀家这身子骨越来越差了,以前的那点武道底子,在这深宫里都要养没了。”
“太后说的哪里话,我看着您可是一天比一天气色好了。”
......
后宫妃嫔们给太后请安,这小太监自然不用伺候在周围。
小太监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在黑沙城的沈平。
沈平一脸的冷意,脚步速度飞快。
体内真气波动狂猛刚烈之极,偏偏那些寻常而过的太监宫女们却都无法感知到半点。
随着他的脚步越来越快,这红墙绿瓦之下的廊道中,下人们的身影越来越少,最终整整最后半段的廊道,没有一人了。
他的脚步终于停下,看向了立于身前的宫殿正门牌匾:玉粹宫。
沈平脸上的冷意消失的一干二净,嘴角上挑,露出了一个狞笑,双手负于身后,拿出钥匙打开了上面封锁的大铁门,然后就这般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宫内荒草杂草到处都是,内壁的墙身满是裂纹。
他的脚步声丝毫没有掩饰。
可是这空空如也的大殿之中,却始终没有半个人出来。
沈平并不在意,因为这里除了自己和那个女人之外,不可能再有别人。
宫门大敞,不算多么暖和的天气给这冷清的宫殿再度平添了几分冷意。
一个雪白色宫装长裙的女子坐在偏殿,桌子上摆着两碟小菜,一碗清粥。
女子似乎没有听到来人的脚步声,一口一口吃的极为认真。
她的面孔上看不见一星半点的妆容,但是仍然清理的极为干净,比起以往,反倒是多了几分特殊的素雅气质。
“啧啧,兰妃娘娘,这种东西也能吃得下吗?”
沈平从身后走来,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木凳上,看着盘中的小菜,以及那看不到几粒米的清粥,轻轻唾了一口,原本就已经缺了岔的瓷碗瞬间碎裂,米汤顺着破碎的瓷碗洒在了桌面上,沿着桌角滴落。
“还好,也算是有滋有味。”
冰兰语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这厮一眼,对于滴落在地上的米汤视若无睹,稍稍躲闪后,拿起筷子,夹起小菜,放入口中。
沈平原本平和的面孔,似乎被这女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一下被莫名其妙的激怒点燃了,猛地从凳子上起身,一把薅住了冰兰语的长发,使得那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与自己齐平,对视。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活的都不如这淮阳城内的一条狗,以前跟我端着那副娘娘身架,现在还能如此?”
冰兰语面对着这种因为狰狞而有些扭曲变形的俊秀面孔,冷笑了一声,却半句话都不说,只是用那副淡淡的眼神看着这个歇斯底里的年轻人。
“你们冰家临阵倒戈,两头不讨好,别想着以后还能出这宫门了,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另外,听说为了保命,你们冰家将你那个只有十一岁大的妹妹冰荷送进宫来了,啧啧,就是为了让方鸿让你们冰家继续苟活下去呢。
至于你,估计过上几年,等到这位新皇稳固了地位,恐怕就会自尽与这空无一人的玉粹宫了呢!”
冰兰语的目光没有丝毫的变化,早在当年,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她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无非就是想象中最差的结果罢了。
“你再看看我!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实力吗?”
沈平的双目充血,看向冰兰语的目光有着变态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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