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奴婢。”玳瑁倏尔涨红脸。
“羞辱?”温婉蓉笑得明媚,“玳瑁。方才那些话,换二爷讲更露骨,你以后想伺候身侧,就得习惯他的说话方式,我不过鹦鹉学舌,说你听听罢了。”
玳瑁语塞,像看陌生人一样,盯着温婉蓉,怔忪半晌。
温婉蓉没心情跟她多话,回屋梳妆一番,带玳瑁去账房。
按平日惯例,先检查近三日的账册,正当老管家把一切准备妥当,温婉蓉叫住他,说先不急,又叫账房所有下人先停下手里的活。聚过来,她有话说。
“小夫人,有何吩咐?”老管家为首,垂手毕恭毕敬问。
温婉蓉坐在太师椅上,叫人搬把椅子给老管家:“您年纪大,坐着说话就好。”
然后她扫了眼在场所有人,叫人把最近的账册拿过来给玳瑁:“你给大家念念,我最近几项支出,就念我的即可。”
话音刚落,一屋子人开始窃窃私语。
都知道玳瑁不识字,小夫人要她念账册不是为难人吗?
温婉蓉听见有人讲小话,也不恼,对玳瑁说:“念完,我再说下面的话。”
玳瑁明知温婉蓉出她洋相,也只能吃闷亏,别别嘴。打开账册,涨红脸也念不出一个字。
温婉蓉瞥她一眼:“字不认识,一到十最简单的数字,总该认识吧,念。”
玳瑁依旧不开口。
旁边马上有人凑到温婉蓉耳边,小声说:“夫人,玳瑁连一到十都写不全。”
温婉蓉沉默片刻,慢条斯理道:“二爷在府里大发雷霆那日,你跟二爷说你曾管过一段时间的账房,我想问问,你连一到十都写不全,怎么管?”
玳瑁不说话,视线瞟向账房老管家。
老管家立刻回答:“回小夫人的话,那段时间冬青病了,就由玳瑁暂管,老奴协助一起做帐。”
温婉蓉问:“管了多久?”
“估摸前后大半个月。”
温婉蓉算算时间。觉得玳瑁是个人才,这么短的时间学会看账了?
她心里冷笑,面上接着问玳瑁:“你不识字,也没有管多久,怎么知道我打夹账呢?”
见玳瑁紧抿着嘴不吭声,温婉蓉脸色一沉:“二爷平日最恨有歪心思,骗他的人,你那天信誓旦旦当着那么多下人,跟二爷揭发我拿账房的钱,不是说完就完事的。”
玳瑁马上辩解:“奴婢绝不敢诬陷夫人。”
温婉蓉问:“你有证据吗?”
“有人证,是奴婢屋里小红先发现,她不敢找二爷和老太太,所以先告诉奴婢。”
“小红是谁?”
老管家连忙叫人把小红请来。
温婉蓉一看小红,恍然,这不就是玳瑁屋里那个好吃懒做的小丫头吗?
这会两人变成一条绳上蚂蚱,来围攻她。
玳瑁据理力争:“小红你说,上次是不是你跟我一起来拿月钱,发现一本账册上有问题?”
小红看看玳瑁又看看温婉蓉一时不敢讲话。
温婉蓉对小红笑笑:“没事,你照实说,反正这事二爷已经知道了。”
小红迟疑一下,说领月钱那天她无意看了账册两页,发现有两笔账对不上,因为她哥哥嫂子以前做小买卖的,她帮家里做过简单账目,普通收支平衡看得懂一些。
“这样啊,”温婉蓉点点头,“我懂了。”
合着玳瑁拿着鸡毛当令箭,把小红的发现当自己功劳,找覃炀邀功,顺便打压她。
至于小红,咋一听这名字有些耳熟,再见到人,听小丫头一番话,想起来小红是谁了。
她要老管家把冬至那段时间,老太太院里的账目找出来,翻了好几页,找到冬至那几天银碳的支出。
因为覃府人多需求大,冬季商家愿意先供货月底结账,账房必须把每个屋子每天使用量记清楚。
玳瑁屋里一直由小红来签领。
“小红,我问问你,你们屋里加玳瑁之前三人,后来调过去两人,总共五人,还是轮班制,白天两人,值夜两人,算下来平时屋里就三人,每天用八斤银碳?祖母那边一屋子人,每天十五斤的标准,怎么你们屋里用这么多?”
小红反应快:“因为玳瑁姐姐的手伤不能冻着,屋里白天黑夜都要取暖。”
“是吗?”温婉蓉语气淡淡的,把账本合上,“银碳这事我早就发现有问题,因为你们是老太太院里的丫头,我便没插手管,之前我猜冬至那几天大家玩得高兴,有些事也疏忽了,现在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不珍惜,别怪我无情。”
说着,她叫人把这本账送到冬青手上,要她细查。
小红一听要冬青细查,吓得连忙拽住温婉蓉的袖子,跪地求饶:“夫人。夫人,方才那些话都是玳瑁姐姐教奴婢说的,奴婢是发现有问题,并不知道是谁打夹账,玳瑁姐姐说要奴婢别管了,她去找二爷说。”
“你胡说!你私自拿银碳出去换钱,要不是被我碰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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