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就知道。”墨瑟蹲在阳台边缘，看着下方正在组织民众回家躲避的警察们，“因为我能感觉得到，我和那些怪物很相似啊……只不过，他们没有我强。”

    “……我或许可以治好你。”卡伦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道。

    墨瑟摇了摇头：“不了。”

    “为什么？你就……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就像一个怪物一样。如果治疗你身上的病毒的话，你就能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了。”卡伦看着墨瑟。

    “像个怪物……是啊……”墨瑟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他说道，“你……是不是在为黑色守望工作？”

    话题跳跃性之大，让卡伦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等她理解墨瑟话中的意思之后，她脸色一白，往后退出了好几步。

    “我……我不知道什么黑色守望，我是在简泰克工作的啊，和你一样。”

    “你不是专业的间谍。卡伦。”墨瑟头都没有回，“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为黑色守望工作？为什么……要帮他们来对付我。”至少在记忆中那段并不齐全的影像中，卡伦应该是自己的敌人。

    卡伦说不出话来。

    “我去过我家，看到了我们的照片。”墨瑟说道，“我和你笑的都很幸福。失忆前的我和你的感情，并不是什么虚假的东西。可是你却选择了和黑色守望合作。因为……我不是亚历克斯·墨瑟，对吧？我只是一个怪物。”

    “……是的……”卡伦最后仿佛松了一口气，“麦克马伦给我看过你的录像。你和那些怪物厮杀，你杀死那些黑色守望的士兵，我都看到了。你……不是人类。”

    “那么，我是谁？”

    “你……是病毒。”

    “病毒？”

    “对，亚历克斯一直在研究的病毒。亚历克斯死后，病毒便进入了他的身体，然后，成为了现在的你。”卡伦看着墨瑟，神色复杂。

    大脑传来一阵剧痛，记忆的碎片开始重组，在一个车站，一群人包围了他，然后，他将手中的试管砸在了地上，随后，枪声响起……

    “我一直以为我就是亚历克斯。”墨瑟说道，他的右手紧紧的按住胸口，仿佛不这么做，那种绝望般的孤独感就会涌出来一般，“原来我不是。”

    卡伦突然有种自己仿佛做错了的感觉，对方是一个怪物，但是，它认为自己是亚历克斯，所以它还保留着身为人类的道德，但是，如果这层束缚消失了呢？当它意识到自己并非人类而是一个怪物之后的话……卡伦打了个寒颤。

    “尼姆该逼咔高嗯jio！”墨瑟突然对着远处的简泰克大楼的方向竖起了中指，说出了一种卡伦从未听说过的语言。然后，他终于转过身，看向了卡伦，对视了数秒钟之后，墨瑟叹了口气，说道：“再见。不，再也不见。”

    然后，他的身体向后倒去，消失在了楼顶。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