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标点符号。”
房遗爱疑惑道:“标点符号?
四哥你又说怪话……”
说着话猛然脸色大变豁然转身,不可思议地看着背后杵着的太医杨宪:“杨太医你是人是鬼,走路没声音的吗?”
李泰是李世民的心头肉,两天前他昏倒后皇帝急得茶饭不思,亲自来魏王府探望了两次,吩咐杨宪时刻照料爱子,并命魏王府六个时辰报一次儿子的病况。
杨宪太难了,魏王昏倒后成了活死人神仙难救,他已经做好了承受皇帝怒火,为魏王殉葬的心理建设。
今天魏王竟然醒转了,他大喜若狂,还没来得及庆幸死里逃生,这会儿便听见了一起谤君案。
若是知情不报是为欺君,若是如实禀报,房遗爱饶不了他,老太医灰白的胡须颤个不停,哆嗦道:“魏王殿下,驸马爷,老夫……老夫……”
房遗爱眼睛一亮,蒲扇大的手掌按上了刀柄,甚是惋惜道:“四哥不说我险些忘了,杨太医照料魏王殿下不眠不休,以致神思恍惚,莫名其妙抢我佩刀抹了脖子。
我一定会禀奏陛下将你风光大葬,汝之妻女我会视如己出好生安养,杨太医你就安心地去吧。”
说罢仓朗抽出雪亮的横刀,呼啦朝杨宪挥去。
杨太医悲愤无边......
“住手!”
李泰绝望地证实了前身招揽的果然是一群饭桶,不由感叹夺嫡之路道阻且长。
刀光在杨宪脖子两公分外停住,房遗爱自信地看着李泰:“四哥你放心,我的刀在长安城是出了名的快,杨太医会走得很安详。”
李泰铁青着脸:“这样的混账事,你怎么干得出来?”
房遗爱愣了愣,终于悟了:“说得也是,咱是驸马,不能安养他人妻女。
要不四哥你就受些累,杨太医的妻女你就大发慈悲安养了?”
李泰险些跌倒,看了看阎婉黑得滴水的脸,他深呼吸一口,忽而笑道:“不错,你天赋异禀脑子清奇,我不给你加个状态实在于心难安,你过来。”
房遗爱不甘地看了两眼杨太医,收刀而去坐在床边疑惑道:“我出类拔萃这事长安城都知道,不过这和四哥你给我加状态有啥关系?
状态又是啥东西?”
李泰笑得无比亲切,招手道:“妙不可言啊,把刀给我。”
房遗爱把刀递给李泰,正要继续求教,李泰却是连刀带鞘砸他头上,面目狰狞道:“王八蛋,这特么是安养或者不安养的问题吗?
一条人命在你眼里轻如草芥!
我让你安养!
我让你受累!
……”
房遗爱猝不及防,让李泰一阵暴打敲得满头包,旁的人他不在乎,四哥揍他,除了抱头鼠窜没有第二条路。
李泰揍得起劲儿,见房遗爱要逃,呼啦一声扯开被子跳下床,骂骂咧咧追着房遗爱满屋跑。
在阎婉和太医懵逼的眼神里,房遗爱冲出了房,李泰猛然一个虎步撵上,一把拽住房遗爱摔倒在地死死摁住,房遗爱惊骇地发现自己分毫不能动弹。
李泰继续敲打这厮,今天不给他加够状态长点记性,这货日后还会花样作死。
……
看着杨太医和四嫂远去的背影,房遗爱摸着满头包,失魂落魄道:“没道理啊,四哥三天前爬床还要六个丫鬟扶,可我如今连四哥都打不过,活着还有啥奔头,我不如死了算了。”
李泰揉了揉刚吞下两碗稀粥的肚子,欣慰道:“这个状态就对了,死了一个房遗爱,你的田土能活多少个穷苦百姓,你能找到真正实现你价值的办法,你果然悟了。”
房遗爱猛一拍大腿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四哥也!
舍身为民兼济天下是我毕生的梦想,不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老房家子嗣单薄,在我为家族留下百八十个大胖小子前,我是死不得的。”
李泰摸了摸他狗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不让心爱的女人流泪也是哥哥我的座右铭。
想我李泰风华绝代天资盖世,曾经是长安多少贵妇娇女的梦中情人。
成亲以前能夜扑八女,成亲以后为了让你四嫂放心,我玩儿命作践自个儿,生生把自己吃成了爬床要八个丫鬟扶的猪头。
这年头,大唐像我这么专一的男人不多了。”
房遗爱红着眼道:“四哥,痴情误你一生啊!”
李泰动容了:“十七弟,孝心也是你最深的牵挂!”
“哐”
二人背后,阎婉使来送热水的丫鬟铜盆掉落,她张大着嘴,凌乱地看着两个祖宗。
一个长安城数一数二的纨绔败类,一个成亲第二天偷吃丫鬟,让王妃揍得三天生活不能自理的花心肥萝卜,他们怎能心安理得互捧臭脚?
房遗爱激动地指着丫鬟道:“四哥,她被我们感动了!”
李泰点头道:“不简单呐,她长得平凡,却有一双发现真善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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