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也学会用笑容把自己藏起来了。
戴着面具的你,疼不疼?
范雪下意识的向安详望去,阳光下落在他的身上,长发遮掩下,他原本忧伤的脸,竟然浮现着诡异兴奋的笑容,夏花般肆意的绽放。
这样的笑容,天生就带着灾难的气息。
像一道伤口,暴露在空气里,永远没有愈合的机会。
范雪不敢再和他说话,安详也没有刻意去交谈,
下午五点多,安详再一次和她说话时,得云中学已经放学了。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安详一个人。和徐文彻底决裂后的他,仿佛突然之间就变了个人似的,忧伤像羽翼丰满的翅膀,左右着他。
“雪儿…”他轻轻的开口唤着。眼神里有复杂的光。
“嗯?”
范雪收拾着她和顾婷的书包,头也不抬的应声着。
自从那天听完他和徐文的交谈后,她和他之间就有了隔阂,连范雪自己也不清楚她究竟在恐惧着什么。
安详张了张口,喉结上下剧烈起伏着。他咽了口唾沫,却还是硬生生的闭嘴了。
望着神色匆忙的范雪,他感到从未有过的难过。
没几分钟,范雪就把书包收拾好了,她将书包一起跨在肩膀上,勉强的挤出笑容,对安详挥手说再见。
不久,她的身影就被淹没在了门外淡薄的阳光里。夕阳暗红色的余光一点一点的将她娇小瘦削的背影吞噬。直至消失,再也望不见。
良久,大颗大颗的眼泪终于沿着齐洛的脸滚落。
范雪,你知道吗?我爱你,就像曾经小说里,楚阳爱莫轻舞那么爱你!
可是,徐文也爱你。我没得选择!
我是疼的,你看不见。
我是哭的,你听不见。
我是痛的疯的忍的癫痫的崩溃的,你感觉不到。
哦,原来我的爱情,就只能看着你和他。
看着,那年花飞花谢花满天。
她不懂他内心的疼,从来都没有懂过。
这个遍地落叶的深秋,注定要上演一出出的悲剧。
浮华退尽的火腿之乡,一片颓败和荒凉。
这是个没有颜色的季节,荒成虚无。
空白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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