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错,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影子?”喰墨抬头注视他,“祂的特点并不只是从黑暗中走出,严格地讲,只要有黑暗的地方,就是祂在的地方,只要祂盯上你,你就算跑得再快也没有用。”
“这也……太可怕了吧……”埃纳西林一脸茫然,他何德何能啊,招来这么个存在关注他。
“还好,祂不犯病的时候问题不大。”喰墨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杯子,“如果遇上犯病的祂,不想惨死就自行了结吧。”
“犯病?”埃纳西林觉得有些稀奇,一位神明患病?听这意思还是精神类疾病?神明的精神体不应该很强大吗……
“嗯,总之,我一般建议位格低的人没事不要和祂打交道。”喰墨看了他一眼,“至于你嘛……”
埃纳西林眼中满是希望。
“看到祂眼睛不是金的你就自行了结吧,这样轻松点,起码尸体足够完整。”喰墨耸了耸肩,直接一桶凉水将埃纳西林眼中的希望浇灭。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埃纳西林一点都不想再和这位神明接触了,那种恐惧感和清醒却无法抵抗的感觉真的让他很恐惧。
“目前来看,没有。”
埃纳西林这下子彻底没办法了。
………
组织。
阴暗的地下室内,最中央处放着一尊雕像。
这是一名穿着带兜帽长袍的长发男子,祂的长袍上面有眼球与山羊头骨花纹,下摆及袖口处有少量曲线组成的水流纹样。
祂面容英俊邪异,赤足,右足足背上画着复杂邪异的山羊头骨纹样。
雕塑下方,一名身穿漆黑长袍,脸上戴着漆黑面具的人正跪趴在地,身周用不知是血还是染料的红色液体画着许多诡异的纹样。
这人就跪趴在纹样之中,不时开口,似乎是在和什么存在对话。
“让眷属大人进那里不会过早吗?”
“不,不敢质疑您的决定。”
“是,我明白了,谨遵您的意志。”
随着这句话落,跪趴在地上那人身周的红色花纹快速褪色,只是一个瞬间,邪异的花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房间都没有刚刚那么阴暗了。
跪趴在地上的人站起身,抬腿走到房间的门边,伸手在门板上敲了三下。
“神使大人有何吩咐?”只是一句话,却是由可以明显听出是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同步得就像同一个人,显然,他们是守门人。
“通知艾德,黎恩和眷属大人,主的旨意到了。”神使的声音很平淡且没什么辨识度,就像他的气质一样,放入人群中根本辨别不出来。
“眷属大人不在组织内。”那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同步得就像被同一个开关所控制。
“嗯?”神使显然感到很疑惑,“眷属大人去哪了?”
“眷属大人出去做任务了,五号房间的任务。”
“五号房间?知道了。那先通知艾德和黎恩,等眷属大人回来再让他们告诉他。
“对了,将这卷羊皮纸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召集人手。”神使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卷黑红色调,上面还有着诡异的眼珠与羊角花纹的羊皮纸,打开门板上一个方形的小门,递了出去。
“将传达您的意志。”守门人的语气永远是那么机械。
“今天有行程提醒吗?”神使早已习惯守门人一板一眼的工作态度,他抚平身上长袍的褶皱,漫不经心地开口。
“……”守门人没有立刻回答,但神使听到了纸张翻动的声音,接着,一名守门人开口:“六月十五日是‘恩泽日’,可以开始筹备了。”
“通知下去吧。对了,让路特西不要搭金属祭台,那愚蠢至极的家伙只会浪费主赐予的金属。
“今年的祭台改用木制,只在花纹上使用主赐予的镍。
“记得警告霍德,严禁使用古祭。古祭那种过分的杀戮是主所不喜的,愚蠢的舞蹈同样。”那人捏了捏眉心,作为神使,他为这群表面信仰主的高官操碎了心,那些人除了走邪门歪道骗取经费时聪明一点外,其余时间里,脖子上顶的都是大容量的水桶。
“传达您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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