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食着血液。

    兰诺思抬起手，背靠着椅子的边角，将小灰狼紧紧抱在怀里，唇贴在她脸颊边，一边喘息笑着，一边安抚，声音低哑：“慢点儿，别急。”

    手抚摸着她的头，像是在顺毛一样。

    “小心些，别呛着了。”兰诺思轻声道。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色也逐渐苍白，血液似乎流失了很多，不过兰诺思并不在意。

    第一次与别人这般亲密的接触，男孩感觉自己没有丝毫的排斥，反而极为享受这种与她紧紧贴合的感觉。

    脑子里，回荡着奶奶说过的话。

    “被诅咒的狼，实际上也最容易驯化。如果在吃掉小孩之前没有吞下他的眼泪，那么在小孩死后，它们也会死去。如果小孩没死，那么它们将只能听从小孩的话。”

    “所以，遇见这类狼，兰诺思，千万不能让她尝到你的眼泪。”

    兰诺思红唇勾起，即便面色苍白，可男孩的脸上依旧是一副温柔宠溺的笑意。

    他微微眯眼，安抚着情绪激动的小灰狼。

    在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终于，小灰狼停下了吮吸的动作。

    她红色的眼睛还是没有清醒，在尖牙离开了男孩的柔嫩的脖颈以后，她眼皮合上，似乎又重新睡了过去。

    唇畔被血染红。

    嘴角还残留着血渍。

    兰诺思伸手抹去那些红色的液体，即便自己的脖颈传来剧烈的疼痛，他却已然没有在意。

    抱起睡着的女孩，放回床上。

    脖子处有两个小小的血洞。

    兰诺思拿纱布简易的包扎了一下，眼瞳里，却是极致的疯狂和兴奋。

    没有吞下自己眼泪的小灰狼喝了他的血。

    这意味着。

    ——她已被自己驯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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