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又如何能真的把他怎么样呢……”

    古嗣轻轻皱眉，声音冰冷，不带有一丝情绪变化。

    “呵呵，古嗣大人向来不问世事，做事全凭自身喜恶，难不成你要维护他吗？”

    玛修卡的表情依旧，轻笑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古嗣。

    “我为何与你在此相见，又为何阻止他们的争端，不如我们——开诚布公吧！”

    话音刚落，整个世界忽然安静下来，仿佛陷入深沉的死寂一般悄无声息，甚至连海水都停止了流动，风儿都停止了吹拂。

    两个人的神识开始对接，触碰至的同时，发出无比耀眼的光芒，仿佛照亮了整个夜空，清晰可见。

    古嗣恢复成先前中年大叔的模样，满嘴胡渣，古铜色的皮肤印刻在身上，沉郁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与玛修卡只有几米之隔。

    “这场战斗背后的因果，你我心中有数，你的想法我也能猜到一二，近日观察世界变动异常，我便知道你要破釜沉舟、孤注一掷了，只是，我始终认为你的选择太过……”

    “叮……”

    话音刚落，一滴水滴轻轻地落在两人所处的水面之中，悄无声息地荡开一层波澜。

    “呵，人类破坏平衡，自然迎来灭亡，因果循环，都是宿命……反正都是灭亡，与其被他们耗尽掏空蛰伏万年，倒不如由我毁灭再重塑地好！难道，不是吗？”

    同样，玛修卡也是不骄不躁地回应着，他的面前也同样有一滴水滴落下，泛起一丝丝涟漪。

    古嗣轻轻叹了口气，眼神稍稍黯淡，低垂再抬起，摇了摇头。

    “改其命途终归不是循环之道。”

    “是吗？人类杀生，我作为这个世界的神，审判世人的罪孽，肃清整个天地，你是天堂的看守人，守望万物，难道不是遵照你的循环之道吗？古嗣，莫非是你对这个已经抛弃了的世界动了恻隐之心？”

    玛修卡嘴角上扬，眼中带笑。

    “若真的如你所愿，这个世界恐怕除了我守望的天堂，其余的生灵早已灰飞烟灭了……”

    “你错了，腐朽破败之后自会有新的生命来代替他们，人类并不是特别的，这就是他们得意忘形、自以为是，没有搞清楚的代价和道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像是起了什么争执似的，脚下的水面晃动的越来越强烈，原本产生的倒影的画面也越来越不清晰。

    “我才是这个世界，印刻一切的神，他们的生命终归要由我来主宰，古嗣，请不要忘了你的职业和使命……”

    最后，玛修卡深深地说道。

    “你……”

    古嗣咬了咬牙，身躯微微地颤抖着，最后无奈地放松下来，嘴唇轻启。

    “既然如此，至少把枫和葵交给我处理吧……”

    “嗯？莫非你想阻止叶枫和洛小葵成为我灭世的力量？”

    玛修卡语气轻佻，漫不经心地问道。

    “呵呵，难道你玛修没有了他俩，就无法达成所愿了吗？”

    这次轮到古嗣轻轻地冷笑了，两人脚下的水面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翻滚的也越来越剧烈。

    “哼，简直是在说笑……”

    玛修卡轻蔑地笑着，轻轻吐了口气，沉声继续说道。

    “古嗣，你我各退一步如何？叶枫和洛小葵随你处置，但我灭世计划正式开始的这一刻起，天堂中人——绝不插手！”

    玛修卡语气漠然，似乎是最后的让步，然后静静地等待着古嗣的回答。

    沉默了许久，气氛变得凝重而停滞，古嗣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手掌微微张开。

    “呵呵，跟你说话，就是痛快……”

    话音刚落，两个人脚下的水面最终堆积至溃散，化作无数的水汽凝结于空气之中，再缓缓地上升至天空，每一滴水滴都蕴含着古嗣附着的灵力和气息。

    古嗣脑海里浮现出那一日叶枫、洛小葵还有东方夜樱一起约会的场景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以及还有说过的话，他轻声叹息。

    看来，只有放手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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