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容狰狞。赵雨墨害怕了，怕他真的要掐死自己。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

    ……

    翌日的早晨，林凡先醒过来。

    低头，一片狼藉。

    昨晚昏睡过去的小姑娘眼睛红肿着，脸上泪痕清晰，连睡梦中都在抽嗒，他心底一阵烦躁。

    掀开被子，入目的画面更是惨不忍睹，林凡别过头，终究是有些愧疚的，将被子给赵雨墨掖好，趁她没睡醒，下地，坐进轮椅中。

    昨晚，他确实没轻重。

    可一旦想到她欢笑着接受男人的情书，想到赵雨墨可能也喜欢那个男人，他的心里就百般的不舒服。再想到她跟大哥态度那样暧昧，就更是烦躁。

    尤其是，昨晚她险些出意外，让一个醉汉给欺负。

    各种滋味糅杂在一起，林凡烦得想摔东西。

    赵雨墨的这一觉，睡到了下午。

    醒过来的时候，真不如没醒来，痛不欲生。

    她强撑着去浴室放热水，躺在浴缸里，不停掉眼泪。

    笃笃。

    忽然，外面有人在敲门。

    “赵小姐，婚纱已经做好了，店里人请您过去再试试尺寸。”

    婚纱……

    赵雨墨的眼泪又掉出来。三天后就是她和林凡的婚礼了，可是……

    她不想嫁给林凡了。

    “赵小姐？”

    赵是久久得不到回应，外面的声音停了，没一会，林凡推着轮椅出来，脸色十分不好。

    “三少，赵小姐不在房间里头吗？”

    林凡沉着脸，没回答。自然是在里头的，只是他昨晚着实失了控，将她伤得太重。她心里有气，很正常。

    “打发了吧。”他烦躁地摆摆手。

    管家不知道什么情况，昨天融融洽洽的两个人，今天怎么看着怪怪的？但他不敢多问，应了声去了。

    一直到傍晚，房间里的始终没有打开过。

    林凡的脸色已然不能用差来形容，推着轮椅到她房门前，‘咚咚咚’拍门，跟要砸门似的。

    “赵雨墨，你给我出来！”

    不是没有钥匙，不是不可以进去，但他自知昨晚确实过分了，所以允赵她难过一会。只是她的难过时间未免太长，他担心她会做傻事，又怕强行进去适得其反，于是砸门。

    赵雨墨并没有僵持太久，门打开，人便站到她眼前了。

    林凡瞳孔一缩。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赵雨墨。

    依然是这个人，依然是这个模样，却都变了。以往眼中灵动的活力没有了，那双大眼睛里满是灰暗，空洞得令人心惊。腮帮子仿佛一夕之间消瘦了下去，再没有之前鼓鼓的，可爱的样子。她站在门口，明明傍晚的光线依旧明亮，可她却如同站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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