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讳:“其一,当初在蠡县剿灭牛头山的山匪时,留有两箱金银,搜山之时,你是见过那两只箱子的,它们去了那里?”。
顿时,樊文予的脸上白白一片。
“其二,还是在蠡县,因邹家命案,就是邹小武被杀一案,你要将真凶换做他人,说是迫于当时保定知府而无奈,你们之间有何交易?”。
仲逸一字一句道:“还有其三,你从蠡县七品知县降为刑部八品照磨,后来,如何升为刑部六品主事的?”。
樊文予彻底呆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仲老弟’吗?
仲逸干脆再次挑明:“从刑部六品主事到五品郎中,是因我们去博野县督办命案,从五品郎中到如今的四品左佥都御史,是因你在查处严世蕃之案时,立了功,是不是?”。
剩下的,就不必再说了吧?
前两次,皆是因仲逸的参与:去博野县,他是主办,罗龙文的堂弟罗二,也是他交给樊文予的。
……
麻木了半天,樊文予脸上竟露出恐惧的神情:“兄弟,你不会是将我交给三法司、或锦衣卫北镇抚司吧?”。
简直了,激动、冲动、恐惧,大喜大悲,都会降低人的判断。
“我若是将你交到三法司,何必要前来告知于你?”。
仲逸苦笑道:“至于锦衣卫北镇抚司,你还不够格”。
这句话,樊文予总算是听明白了。
“兄弟,你说,我该怎么办?是不是有人发现此事了?”。
樊文予连连求道:“你一向足智多谋,快替为兄想个法子啊”。
法子?能有什么法子?
不是任何事,任何时间,都有法子的。
“牛头山那点藏银,恐怕早就所剩无几,邹家命案,你已受到惩处,至于其他的……”。
仲逸不容置疑道:“不管是谁,彻底做个了结吧”。
末了,他意味深长道:“樊大哥,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初那些事儿,不止我知道,蠡县衙门的人都知道,如今你到了都察院,千万不能重蹈覆辙了”。
是的,别的不说,李序南就知道蠡县的事儿。
一阵沉默,许久的沉默。
“兄弟,从即日起,若我樊文予再做一件出格之事,自行解决”。
樊文予整整衣冠,郑重其事道:“那怕在都察院呆一辈子,永远是四品,也绝不再有半句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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