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虹身上唯一的两个特征:一个她母亲留给她的香包,上面绣着穆家特有的图案。还有就是穆一虹背上那月牙形的胎记。
在保定府博远县查处命案,在大同府查处怯战案,连同南下福建抗倭、北上御鞑靼,每到一处,仲逸都会趁机向当地衙门、店家伙计、马夫樵夫之类打听穆一虹托付之事。
尽管每次都没有结果,但仲逸从未放弃过,也从未想过要放弃过。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杭州到京城,相隔遥远,希望渺茫这一层,穆一虹心中也是再明白不过……
“还请夫人日后不要再提及此事,诚信堂的产业将会越做越大,即便一辈子可能都做不完,以后还要做下去”。
仲逸起身向宋洛儿说道:“诚信堂就是家,只要有诚信堂在,就有老姜头、罗英、小地瓜、陶朔在,以后还会有更多人、更多品行俱佳之人加入。
有了诚信堂,穆一虹家也就有了家,有了你这样的姐妹,还有这么多产业、这么多的人,她不会寂寞,也不会有人敢欺负她……”。
宋洛儿微微叹口气,对着仲逸,将目光迎了上来:“夫君说的也几分道理,你刚从辽东回来,多歇息几日。此事,就暂不提了”。
一个大大的拥抱后,二人缓缓走出屋门,院中阳光正好、一片的明亮……
说笑声中,仲府的大门被打开,进来是宋洛儿的丫鬟桂儿,还有随她一起上街的陶雯儿。
“仲大哥,二夫人,我们上街买了好多食材:酱肉、鹅肝、羊腿、鸡腿、鸭丝、青瓜……”。
来到院里,桂儿说道:“仲大哥刚从辽东回来,理当补补身子,我与雯儿特意起个大早……买的都是新鲜的……”。
仲逸与宋洛儿点点头,桂儿是宋洛儿在蠡县时就伺候左右的丫鬟,不仅心细,更对宋洛儿和仲逸的喜好十分了解,做起事来得心应手,从不要人操心。
“仲大哥,那个都察院佥都御史,就是之前常来咱们院里的樊大人晚上要来府上,说是要与你痛饮一杯”。
二人正欲进屋,却听陶雯儿停步道:“看他的样子,这位都察院的樊大人,是有什么喜事吧?”。
仲逸呵呵一笑:樊兄已经知道自己回来了,他所谓的喜事就是多喝一杯。
若说在京城,谁的酒可以少,但绝对不能少了樊文予这顿酒,他可是一个无酒不欢之人。
从当初的刑部五品郎中,到如今的都察院四品佥都御史,虽然品阶上去了,但樊文予似乎还是觉得刑部呆着自在。
他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适应了都察院的差事,在他看来:都察院应该是年长者的衙门,为何?身为言官,弹劾别人,既要有一身的正气,还要有一身的本事。
否则,即便你弹劾了别人,最后也会因证据不足无法被治罪,而不了了之。
既参不倒人家,反而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据此,樊文予认为:他本身就不具备这两点。反倒觉得刑部的差事不错,虽说刑部在六部中排名靠后,但毕竟呆惯了,办事得心应手。
后来好在有仲逸和李序南一番劝阻:不管怎么说,品阶算是上去了,日后再有机会还可以到其他衙门。
再说了,都察院真有樊文予说的那么差吗?
樊文予是要见的,师兄林宗武那里也是要去的,仲逸思来想去:既然师姐和袁若筠不在,那今天就与宋洛儿一起在家招呼客人便是。
至于师兄那里,刚好明日再去,顺便可以与师姐在一起。
身为袁府的女婿,就留到第三日去吧。
袁炜如今不在了,但与袁若筠的兄长袁若晗一直处的不错,多日未见,自是要拜访的。
三日的‘赋闲在家’,被安排的满满当当的……
当黄昏来临时,樊文予便如约而至。
“贤弟啊,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樊文予身后是李序南,他如今已是榆林府的知府,从四品衔,此次回京是奉旨,刚忙完公事就找他们二人。
昔日蠡县县衙‘三杰’,终于又能聚到一块了。
“李兄能回京,这绝对是今日最大的好消息,值得庆贺、值得庆贺”,仲逸几乎是跑着出来,一脸的欢喜。
宋洛儿已将茶水备好,很快就到了众人面前。
在仲府的三位夫人中,樊文予与李序南最熟悉的就是二夫人宋洛儿了。
当初在蠡县时,他们就认识宋洛儿的老父宋博仁,宋家的失窃案还是仲逸主办,李序南参与过。而两人的婚礼,也是正是由樊文予主持。
“不是洛儿我有意要怠慢两位大人,就冲你们在蠡县的交情,又恰逢李大人刚从西北回来,恐怕今晚这顿酒……要喝出些时辰了”。
宋洛儿指着门外道:‘大家都不是外人,可人家雯儿还是个孩子,二位大人就多担待一些……’。
如此一说,樊文予和李序南立刻起身道:‘多谢弟妹的体谅啊……’。
四人中,樊文予品阶最高,宅院规格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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