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长长舒口气,仿佛是才生了一个儿子那般如释重负:“施主既然领悟此签,贫僧就先告辞了,他日再有机会,你我在叙”。
转身的时候,再次望了一眼已放到桌上的银子,和尚感觉自己头上都在反着光、白花花的光。
“大师说的极是,我们有此缘分也属不易,下次再来贵寺,定当一起坐坐,喝杯清茶、谈笑风生”。
樊文予将银子向前推推,几乎要递到了和尚的手中:“不知大师能否给个门路,那位姓冯的富商,如何才能搭上话?”。
那和尚终于将银子接了过去,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还是那句话,缘分所致,自然能见面。不过……施主若是有空的话,还可以多来这几次大空寺”。
一脚已经迈出了门槛,和尚感觉自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这才转身向樊文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种事情嘛,心诚则灵,下次少带些随从……”。
院里的刘通在干着急,姜军和蔡一书正吃着干粮,似乎很享受的样子,别人只有看的份儿。
蔡一书年事已高,胃口有时不太好,他的女人心疼他,一大早烙些薄薄的面饼带在身上,有蛋清和的面,软软的那种,吃着很舒服。
肖大可也带了干粮,但他与蔡一书无法比,人家毕竟是有品阶的、那怕是从九品的品阶,自己身强力壮,咸菜馒头完全可以对付一口。
再看看寺中其他人,似乎也有带干粮的,路远嘛,随意吃点喝点,垫吧垫吧好上路嘛。
人渐渐少了起来,院中一侧升起阵阵炊烟,看样子僧人们也该做饭了。
肖大可仔细动着鼻子,他似乎闻到了什么味儿:“你们发现了没有?我好像觉得:这里有烧肉的味道……”。
嗅觉这东西,因人而异,不过对大多人而言,绝不会相信寺院中有‘吃荤’的和尚。
“那里有肉味,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樊文予缓缓走了过来,一身的轻松,丝毫不像‘站久了’的样子。
这,也是功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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