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那头传来了一阵翻书的声音,紧接着她轻声说:“那我先闭麦吧?二十分钟之后再开,不然会吵到你。”
“不用!”陶冶连忙回答,“我不觉得吵,不准关。”
打电话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听温淼的声音。
甭管她说什么,哪怕念着枯燥的文言文,陶冶也乐意听。
“那好吧。”陶冶都这么说了,温淼也不好再坚持了,顿了顿,她也学着陶冶那强势的口吻:“你也不能关啊,我得确定你是真的在背书。”
虽然她的语气是非常强势的,学得倒有模有样,但她的声线天生软糯,有些江南的吴侬软语,也有Taiwan的娇嗲可爱,就这样让人听了心里都能软成一滩水的声音,语气就算再凶再狠,也毫无威慑力,反而像极了撒娇。
陶冶觉得自己耳朵发起了麻,轻笑了声:“好,我不关。”
“嗯。”温淼说,“那开始背吧。”
说完,温淼就开始背起文言文来了。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皇览揆余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她的声音特别轻,就像喃喃自语,细细碎碎的在耳边飘荡。
陶冶侧躺在床上,手机音量调到了最大,聆听着温淼的声音,十分享受此刻的温馨和平静。
然而下一秒,温淼背着背着,突然话锋一转,声音大了些,问道:“陶冶,你为什么不背?”
陶冶回过神来,睁眼说瞎话:“背着呢,默背。”
温淼显然不信:“你背到哪儿了,背出声来。”
“行。”陶冶仍旧保持着侧躺的姿势,手指无意识的勾着身边的校服外套,漫不经心的背了起来:“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背着背着,就没声儿了。
温淼又问:“然后呢,继续呀。”
校服勾到了面前,那股熟悉的香味再一次扑鼻而来,陶冶的眸色渐渐变深变沉,目光涣散起来,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又席卷而来。
“然后......”他吞了吞唾沫,喉结滚动,声音越发沙哑:“温淼,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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