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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灶下的婆子是个熟识的,便是在东京城里就认识的。
如今见了江文远不辞辛苦的亲自煎药,只又将江文远夸的是天上有地上无,惹得叶姑娘在一旁,直捂着嘴笑。
好容易那药煎好了,将两次的药液混在一起,分成了两份过滤了出来,才匆匆的在那婆子的夸赞声中,落荒而逃。
连那盛宴款待的酸萝卜鸭子也吃出滋味来,又在梅老太太的夸赞声中,匆匆的上了马车,去了江都府城的暂住处。
马车悠悠的行驶着,一直捂着嘴狂笑的叶姑娘却突然正色起来:“江先生,我今年已经十六岁了。”
“嗯?”江文远抬起头,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样子,尾音抬起,那尾音磁性又低沉,有些惹人心头痒痒的情绪上来。
“我阿娘来信,要与我说亲了。”叶姑娘低着头,虽然语调清晰明了,丝毫没有难过的意味。
江文远扭过头仔仔细细的将她打量一番,“那人,人品,可好?”
叶姑娘嗤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只将头扭过去,打开一旁的车帘子,两串泪无声的落下。
好半晌,才声音平静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容我去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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