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45章:西门庆初会潘金莲(2 / 3)  妩媚的人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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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是“生得十分浮浪”。

    浮浪,是到处游荡,不务正业的意思。我看到这儿,很奇怪,潘金莲是凭什么看出西门庆是个到处游荡,不务正业的人?作者的用词是“生得”。显然不是从西门庆那些花里花哨的衣装上看出来的,而是从他的长相和神态上看出来的。

    于是,我又想,难道那时候的“浮浪”人,有典型的面部特征,一望可知?貌似不可能。

    所以,就感觉是作者表述不当所致。于是到处查寻,终于有了一点成果。

    原来,金瓶梅的词话本的表述是:“生得十分博浪”。而我手里这个绣像本的表述才是:“生得十分浮浪”。

    博浪是,轻佻,风流,放荡,放浪,这些意思。

    显然,这里的表达,存在差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异?

    作者一般不会同时写两个版本出来。显然,这是过去大家转抄所致。这两个表述,究竟哪个是作者的原话,或者哪个都不是。我还没找到答案。

    不过,单这两个表达,我个人觉得“博浪”更贴切些。因为生活中,我们第一眼看到一个人,确实能通过对方的摸样和神态,感觉到轻佻,风流;但却看不出对方是不是浪荡公子,或者是不务正业者。

    这里有个有趣的表述“……可意的人儿,风风流流从帘子下丢与个眼色儿。”

    这句话,告诉我们,潘金莲一眼就看上了西门庆,并用眼神,故意引逗对方。显然,这是潘金莲向西门庆主动示好。由此,我们再思考潘金莲前面每日站在帘下的行为,自然可以想见,这个“可意的人儿”,正是潘金莲这些天来,期盼已久的人儿。所以,她心里肯定不想错过。综合这些,我们可以窥见,潘金莲出轨的心,从她决定每天与武大武松兄弟二人赌气,打扮光鲜了,每日站在门帘下时,便已经有了。

    也就是说,这一切,是先有了潘金莲的心动,才有了她站在帘下的行动,也才有她见到西门庆时,从帘下风风流流丢给对方的眼色。

    而且,这一眼色,是从帘下丢给的。这帘是门帘,自然是在一楼。这几天,潘金莲一直就是站在门帘下的。显然,这门帘还没有放下,或者放下了,又被潘金莲掀起。

    再看西门庆的表现:“这个人被叉竿打在头上,便立住了脚,待要发作时,回过脸来看,却不想是个美貌妖娆的妇人。但见……鬓儿,……那怒气早已钻入爪洼国去了,变做笑吟吟脸儿。”

    一个人,好好的走着路,突然被人用叉竿打了,第一个反应肯定是想发火。西门庆也一样。可是,西门庆看到对方是个美貌的妇人时,就和别人不一样了。不但没有发怒,还“变做笑吟吟脸儿。”可见,他也是一眼就喜欢了潘金莲。这就为二人后续的接近,打下了基础。

    接着,“这妇人情知不是,叉手望他深深拜了一拜,说道:‘奴家一时被风失手,误中官人,休怪!’那人一面把手整头巾,一面把腰曲着地还喏道:‘不妨,娘子请方便。’”

    俩人互相一行礼,貌似相安无事,却是情投意合。特别是西门庆的这一回礼,几乎是忙不迭的,“一面把手整头巾,一面把腰曲着地还喏”。一副见了美女,就骨头酥软的样子,昭然若揭。这当然就给潘金莲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如此别过,俩人再见面,恐怕还是不易,需得一个中间人,传话送东西才行。像丫鬟,媒婆之类。这是才子佳人小说的典型套路。这主要是古代年轻的女子为守妇道,轻易不肯出门,没有这样的人牵线搭桥,传情达意,事情难成。

    于是,中间人就该安排出场了。于是。

    “却被这间壁住的卖茶王婆子看见。那婆子笑道:‘兀的谁家大官人打这屋檐下过?打的正好!’那人笑道:‘倒是我的不是,一时冲撞,娘子休怪。’妇人答道:‘官人不要见责。’那人又笑着大大地唱个喏,回应道:‘小人不敢。’那一双积年招花惹草,惯觑风情的贼眼,不离这妇人身上,临去也回头了七八回,方一直摇摇摆摆遮着扇儿去了。”

    这王婆,前面已经被提到两次,第一次是武松初到武大家的那一天,武大请她帮着做了一顿饭。第二次是武松搬出武大家里的那一天,是潘金莲请她买了酒菜,去撩武松。

    那两次,我们是只闻其名,未听其声,也未见其形。这次,是王婆正式出场,是站在一边看西门庆跟潘金莲最初见面这场好戏。由于在这场戏里,她仍然不是主角,所以只说了一句话,又销声匿迹了。所以,此时的王婆,仍然在为后文的粉墨登场做准备。

    我们从王婆这一句“打的正好”,可以品味出,这王婆已经看出了二人互相有意,虽没把话直接挑明了说,却一下子说进两人的心里去了。这样一来,三个人对这件事,都己是心知肚明了。之后,三个人狼狈为奸,也就成了水到渠成。

    由此可见,王婆不仅善于察言观色,而且很会说话。这里,作者也顺便告诉了我们王婆的职业是“卖茶”。显然,是个市井上见多识广的买卖人。

    听了王婆的话,西门庆的回答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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