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可能病了,我得回去看看她。”
不是请求,她只是告知一下对方,她要回家,姜恂还能绑着不让她走吗?
姜恂倒是答应让她请假回家,不过他又道:
“明天一起过去吧,我记得,当年有一桩案子就是在z市发生,特调局也得派遣人员过去调查。”
“这么巧?”
“确实巧。”
他面不改色抬起头,清冽的眼眸平视着前方,淡淡说:
“明早八点在你家门口,别又睡过头了。”
——
.
眼前似乎是一家孤儿院,楼房蒙着厚厚的尘灰,经年失修看上去相当破败,
周遭气氛诡异,衬得旧楼彷如恐怖电影里的闹鬼古宅,薛然不安地咽了口唾沫,心头有些发怵,下意识后退一步,突然听见背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她警惕地转过头,随即看见站在身后的小女孩,
对方一头乌黑短发,整齐的厚刘海盖住白皙的额头,模样本来乖巧可爱,周遭氛围渲染下,看着却莫名有些阴森吊诡。
薛然警觉的视线往下一扫,见她食指上挂着块羊脂白玉,缠绕指节的那根红绳,红得有些刺眼。
她眉头皱了下,忽然觉得……眼前的场景,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正思忖着这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只见女孩仰起头,冲她笑了笑,红润的嘴唇缓缓张合说:
“你终于回来了!”
薛然呼吸一滞,听耳畔传来一声恐怖的巨响,仿佛叫嚣着的恶鬼伸出长爪,将她的灵魂撕碎——
嘟嘟——
嘟嘟——
睁开眼,窗外明亮的阳光照在她身上,薛然朦胧的神识从梦里抽离出来,意识到刚才听到的恐怖声音原来是手机闹铃,
她打了个哈欠,顺手关掉闹钟,恍恍惚惚闭上眼睛刚要倒下去,忽地一个激灵,
想起昨天好像有人警告过她不要迟到!
浓重的起床气使她禁不住烦躁地骂了句,神游几秒后,翻身从床上爬起来。
她利索收拾好自己,一面走下楼梯,一面想着,
自家那见不得人的猫委托给宠物店照顾了,但愿之后几天不要接到店长找她索要医药费的来电。
薛然走出小区,远远瞧见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她垂眸看了下手机,时间显示七点五十九分。
看见驾驶座上姜恂的侧脸,薛然于是拉开车门,汽车门把晒得有些烫手,她捏了下烫痛的指尖跨进了后座。
车厢内安静的空气令她禁不住神经绷紧,薛然转头四下望了望,诧异问道:
“组长他们呢?”
“被麻烦事缠得脱不开身,”
姜恂说:“大概要到下午才能处理完,我们先过去。”
“哦。”
他微微侧目,透过车后镜看着靠在椅背的薛然,刚想跟她说句话,就见对方戴上了耳机。
见她闭上眼睛,看样子就是换了个地方继续睡觉而已,姜恂不由沉了口气,随即侧回身子打开了汽车发动机。
感到车身正在平缓地往前行驶,薛然这时候意识还十分清醒,脑子里回忆着清晨那个由于遗忘,在记忆中逐渐变得零碎起来的梦,
最近似乎总是梦到那个拿着玉雕笑佛的女孩,只觉她声线很低,嗓音有种极具穿透力的磁性,跟她那张模样乖巧的脸不是很搭调,
……她究竟是谁呢?
.
一觉醒来,薛然迷迷糊糊睁开眼,她微微抬起头,透过车后镜忽然对上了姜恂的眼睛,
交汇的目光一触即分,姜恂挪开视线,问:
“前面是你家小区吧?”
对此薛然倒是不觉意外,她知道姜恂这样警惕,一定早将身边所有人包括她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她于是侧身朝车窗外望了望,看见熟悉的街道和居民楼,回答说:
“是。”
她正想说那她就先走一步,耳边便传来了女人熟悉的声音,
“然然?”
车外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便是梁雪丽,女人到楼下买盐刚好路过,便透过车窗看见了她。
“妈!”
姜恂闻声转过头,见薛然麻利地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她按着女人双臂,浑身上下仔细打量起对方,结论是还跟以往一样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哎呦,干嘛呀!”
听女人这中气十足的声音,薛然有点儿迷惑,上次跟她打电话的时候还有气无力的是个假人吗?
“乖女儿,这么想我呢!”
梁雪丽笑着道,转脸瞧见驾驶座上正看着她俩的姜恂,倏然眼前一亮,
“诶,开车的这位是……”
看得出女人目色有些不对劲,薛然忙解释说:
“是老……朋友。”
她还没将自己在特调局工作的事跟女人透露,心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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