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集团的那个人,”薛然问:“他是什么样的?”
“你说薛老板,”白锌思忖着道:
“老板的事我也不敢探听太多,我只知道,他以前,大概也只是个普通人,有家庭,有爱的人,只是后来……
他老婆孩子让人绑架了,那会儿市里风气不好,同一时间恰好遇上好几个大案子,警力都被抽调走了,最后没能及时把他家人救出来,所以啊,他现在拼了命给警察找麻烦。”
白锌侧过脸,看了眼听得正专注的薛然,露出一道不知真心与否的笑容说:“再看见你,我想老板他一定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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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行!”黄轶肃然道:“还不到时候。”
“现在不是时候,什么时候才是?”姜恂有些失控,“我跟她已经完全失联了!”
“你着什么急!”
黄轶没收住脾气,“她才去了多久,遇到危险人家不会随机应变?需要你瞎操什么心!”
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单单是遇到危险了。姜恂心想,
这种情况下要求警力支援黄轶显然不可能同意,但是,他实在没办法保持冷静,任其发展下去。
“姜恂!”
呵道转头要走的人,黄轶叹了口气又说:
“十年前,警方本来已经掌握了足够的线索和证据,差一点儿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到底还是……还是操之过急打草惊蛇,一行人非凡扑了个空,而且……”
黄轶哽咽了下,将后半句烂在了肚子里,
“你知道多少好警察因公殉职!”他愤然道:“都是因为那个人!”
姜恂沉默了会儿,半晌后道:“你明知凶险,为什么要她一个人去,为什么不肯动用警局资源给她提供足够安全的保护措施?”
“因为,因为警局有内鬼!不知道是以前那批人,还是现在的。”
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靠着椅背长长舒了口气。
“而且这件事,不能交给你去做 ,”黄轶又说:
“这么多年,尽管没能查到安妤的行踪,但我知道她一定活着,一定藏身在集团,说不准,还来找到过你。”
姜恂未置可否,神情有些痛苦地低下头。
“我知道,安妤是你母亲,你会对她抱有私心是人之常情,”他说:
“所以这件事交给我去处理,会比你更清醒更理智。”
“姜恂,”看着前人,黄轶劝慰的口吻道:
“冷静一点,跟着我的计划来,好吗?”
他低垂的眼睫微动,终于还是决绝地说:“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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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薛然躺在被子里似乎已经入睡,她合着双目,呼吸轻而平缓。
紧闭的房门倏然隙开一条缝隙,一只穿着皮鞋的脚踏了进来,接着跃入一道男人的身影,他悄悄朝床上的人走近,在被单上投下狭长的暗影,
似乎想打探一下薛然睡着的程度,他又朝对方凑近了些,却见眼下鼓起的被子动了动,
薛然忽地睁开眼,抽出掖在被单下的枪,抵上前人眉心,“什么人?”
“是你!”
见活生生站在她眼前的,竟然是那个黑衣男,薛然委实吃了一惊,还以为他早已经被白锌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了。
“嘘——”对方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又警惕地四下张望了几眼。
……他究竟是怎么从白锌手里逃脱的?
薛然正想着,就听男人极低的声音说:
“薛小姐,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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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推开卫生间门,薛然警惕地跟在他后面,见他利索拆下洗漱台前的镜子,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条暗道,
薛然忍住没骂人。
“有点儿小,劳烦薛小姐挤挤了。”
她看了看窄小的道口,又对比了下对方健硕的体格,淡淡道:“你才是。”
穿过暗道,踩上较为宽阔的平地,薛然拍干净手臂蹭上的泥灰,借着手电筒的亮光往前走去,尽管视野依旧非常昏暗,仍能清楚看见有个人负手立在中央,专程在这地方等着她似的,
望着前人熟悉的背影,薛然咬咬牙,禁不住冷哼一声,“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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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确定吗?”
“嗯,就提供的信息来看应该没错,”丁白奕说:“但是不排除……”
“好,”姜恂打断他,“我知道了。”
丁白奕握紧手里的电话,不禁替对面人担忧,“您真要单独行动吗?不用通知一下组长?”
“这件事高度保密,”姜恂严肃的声音道:“没我的指令不得透露给任何人。”
“啊?”
“不然你就死定了!”
“哦!”
他额角蹦出一滴冷汗,还没再出声,对面的人已经挂断了电话。
姜恂把用塑料袋包住的手机扔进垃圾桶,压了压帽檐,很快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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