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依着她。
国庆节后,金融行业最大的新闻就属大洋彼岸的陆氏了。
陆谨行离婚,陆氏集团分崩离析,传统企业和新兴企业分了好几派。
高幸幸还记得第一次听说陆氏,是差不多十年前从谢呈那里听的,前缀是m国华侨四大家族之首。
四大家族仍在,只是再没有陆氏。
曾经无比辉煌,如今只剩唏嘘。
那个圈子的争斗永不停歇,有家族下来,就有另外的家族顶上去。
像永连地平线的深海里的渺小浮木,浮浮沉沉。
陆则言并不关心那些,一心都在日渐趋近的婚礼上。
婚礼地点定在瑞典北部海边山崖之上的一个古堡内。
是陆则言一个国外朋友介绍的,说运气好,可以遇上极光。
陈献提前一周就过去打理婚礼事宜。
亲朋好友也陆续过去,陆则言在婚礼前三天过去的。
而新娘还在没日没夜的加班。
离婚礼不到四十八小时,高幸幸才匆忙上了飞机。
她在飞机上睡觉,下飞机是瑞典的凌晨,到古堡已经天亮。
尽管陈献老给她打视频,但亲眼所见时,还是被这座古堡的奢华和美丽震撼。
她没时间细细观摩,便被各路人马抓着交代明日的婚礼巨细,以及彩排仪式流程。
可能因为时差,可能因为流程繁琐,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直到夜幕降临,简单的晚餐后,两人再次来到布置好的婚礼现场确认走位。
再三确认后,婚礼策划等人才离开。
这座古堡在海边悬崖之上,站在花园就可以眺望蔚蓝色的海峡和对岸的丹麦。
听着海浪声,高幸幸转到陆则言身后趴着,纤细的手缠上去:“陆则言,你背背我吧,我好累。”
是真的累,因为她来的太晚了,今天一天脚都没停下。
陆则言刚弯腰,高幸幸就跳上去。
两人往古堡走,一路还碰上很多亲朋好友。
当然是高幸幸的亲朋好友,陆则言的客人,很少。
高幸幸还记得亲朋好友收到请柬时,给她打电话那种诧异的语气。
还有高阳,半夜摸进高幸幸房里,把人叫起来,说:“幸幸,小陆到底做什么的?妈妈心里不踏实啊。”
其实高幸幸本来没想办如此盛大的婚礼,架不住陆则言哄骗。
而且现在,看见亲朋好友都当旅游一样高兴,她心里很开心。
每个人嘴里都是祝福,除了谢呈。
他笑着说了一句:“言哥,背丑媳妇儿过门呢?”
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高幸幸要不是累,要不是在陆则言背上,真会追上去打他。
高幸幸:“你和谢呈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昨晚喝了两杯。”
“他叫你言哥?不对吧,他应该会觍着脸逼你叫他叔叔才对。”
陆则言笑,说他昨晚确实是这样想的,特意拿了两杯酒去找他,问要不要叫叔叔。
高幸幸一愣,已经脑补出谢呈满脑子“卧槽”的表情。
高幸幸噗呲一笑:“你这是去问?怕是威胁吧?谢呈真是欺软怕硬的家伙!”
走到古堡门口,高幸幸才从陆则言背上跳下来:“陆则言,今天的晚餐好像加了蜜,我现在全身都甜滋滋的。”
她的本意是想说,她感觉好幸福啊。
可是陆则言牵着她回房间,房门一闭,就把人竖抱起来,吐出几个字:“全身都甜吗?”
高幸幸蓬松的羽绒服受力堆积在脖子处,艰难的反驳:“说错了,不甜,是汗臭。”
“那就洗澡。”
高幸幸:“???”
“一起洗,节约用水。”
高幸幸:“!!!”
第二天,气温不高,但阳光明媚,自带温柔。
连风都带着海的祝福。
早上的迎亲是真的笑得肚子痛,然后穿着秀禾服拍了好多照片和视频。
匆匆换了婚纱,开始正式的仪式。
高幸幸不想哭,只想美美的,所以没有设计任何催泪的环节。
但是跟着浪漫的音乐走向陆则言时,她还是湿了眼眶。
在这一刻,她屏蔽了所有的掌声与欢呼,脑袋里也不是和他一起的甜蜜时光,都是那些没有他在的日日夜夜,她那种不知道在等什么的酸楚。
所以她才会想哭。
才会有那种得偿所愿的感动。
陆则言的眼角也有微不可察的湿润。
他走的路,倾其所有换一个能爱她的机会,没有任何人赞同,没有任何人理解,所有人都分析不值得。
一步步走到了如今,又何尝不感动?
陆则言牵起高幸幸的手,情不自禁抬到嘴边,亲吻她手腕脉搏的位置。
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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