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什么,又喝了一口水,把杯子放下,说道,“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宋绵听出这话外的意思,问,“难道你不走?”
“这房子不安全,我不放心。”
宋绵,“……”
沈肆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走。”
宋绵没说什么,转身上楼。等她把唯一的光源带走,不知道沈肆坐在楼下会做些什么。
走了一半,她停下来,对沈肆说,“要不你到楼上来吧。真要出什么事,你在楼下来得及救我?”
“好。”那一句好回答的特别干脆,怎么都有种他在等着她说这句话的感觉。
二楼房间里,宋绵躺在床身,侧身对着里面。
沈肆就坐在椅子上,跟前就是她的书桌。
如果他实在累,可以趴着睡一会儿。
其他房间都没有打扫出来,这已经是宋绵能找到的给他休息片刻最好的地方。沈肆似乎也不挑,至少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太久没住的缘故,房间里还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耳边还伴着雨声。
这种时隔多年的,环境几乎天翻地覆的独处,滋生的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可那感觉宋绵知道都是空虚的。过了今晚,就不会有。就像她一开始就意识到不该心软把沈肆放进来。可是让他进来又怎么样,第二天他就会离开。
沈肆对她的影响,是她必经的一个过程,唯有这样,她才能彻底自愈。
他们各自怀着心思,却谁都没有说话。世界仿佛被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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