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走?」
凌樾的哭声戛然而止,沉静两秒,更大声的吼:「我现在就走!」
朱珊边切菜,边笑。
最后,还是朱珊出来打圆场,拉住凌樾,没让他演上深夜离家出走戏码。
凌霄给凌樾订了元旦节第二天下午的机票,和朱珊亲自送他去机场。
鲜少的,凌霄在机场拍了拍凌樾肩膀:「多跟着导师学习,别整天瞎担心不该担心的。」
凌樾这一趟来,心慌气短,心情就没平静过,现在感觉到来自大哥蹩脚的温暖,刚伸手想抱。
凌霄伸手按住他肩膀,接了下句话:「不然这辈子都当不了审判长。」
凌樾倏然转身,抱了下旁边的朱珊,然后不开心的走了。
朱珊看着凌樾的背影,缓缓挥手。
她很感谢凌樾。
不然她一个人,不知道怎么熬那几天。
突然,凌樾转过身,呲着大白牙,双手举过头顶,比了个大爱心。
朱珊一愣,也双手举过头顶,甜笑着比了个爱心。
朱珊手臂突然一紧,被凌霄拉进怀里一个踉跄。
她抓住他腰间的衣服,一脸懵逼看着他。
「他那是给我比的。」凌霄下巴微仰,「你回应什么?」
朱珊没说话,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给了个「自我体会」的眼神。
凌霄「啧」了一声,扣紧朱珊的腰,把手机屏幕怼到她眼前。
上面是上一分钟的转账记录。
凌霄摇了摇手机:「我给他涨生活费了。」
好吧!
还...真是给他比的。
两人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家。
一到家,凌霄就把人横抱起来,往沙发走。
朱珊倒没反抗,耳根有些红,勾住他脖子,捻着嗓子道:「别在沙发上。」
凌霄步子一顿,低头亲了亲朱珊额头:「珊珊,我跟你说事。」
说...事?
朱珊思绪回来,为自己的脑补能力红透的脸颊。
她低着头硬狡辩:「我是说,别在沙发上说事。」
凌霄没说话,只是又亲了下她额头。
朱珊感觉奇怪,照凌霄的性子,这正是调戏自己的时候,而不是这样展现极少有的温柔。
她心猛地一跳,小手抓紧凌霄大衣领口:「是...是我爸爸的事吗?」
凌霄点头,随即捧住她小脸,把她脑袋按进怀里。
凌霄的唇压在朱珊头顶:「你爸爸当年是因为带学生参与了印日集团的项目实践,发现他们有税务问题,于是被任先礼先下手陷害了。」
朱珊点了点头,其实她猜到了是印日集团陷害他爸爸。
凌霄:「你爸爸不是自杀,是任先礼发现控制不了他,也收买不了他,而计划的谋杀。」
朱珊闭上眼睛,紧紧抓住凌霄的衣服,又点了点头。
她爸爸的死因,她其实也猜到了八九分。
凌霄紧紧抱着朱珊,过了好一会儿,他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沙哑:「你妈妈发现了这件事...」
朱珊猛地睁开眼睛,身子控不住的颤抖。
凌霄把她抱得更紧了,双臂死死捆住她肩膀:「你妈妈打算报警,是任先礼,找人撞了你妈妈。」
朱珊有片刻的失神,脑袋嗡嗡叫。
嗡鸣声消失后,就是从指尖传来一股湿冷感。
当年,她妈妈被出租车司机撞了,出租车司机辩解说当时太慌乱,太害怕,所以没有及时救人,最后也判了故意杀人罪。
她从没想过妈妈的死,另有其因。
还是...谋杀。
朱珊接受不了,她开始推凌霄,在他怀里挣扎,虽然她并不知道推开凌霄要做什么。
凌霄一手搂住她背,一手覆在她后脑勺,低声:「珊珊,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朱珊身子一顿,似乎所有的力气都被泄去,整个身子软下来。
接着,是微微的抽泣声。
朱珊抓住凌霄衣服:「那是人命啊...是人命啊......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我爸爸...我妈妈,他们什么都没做错,没做错什么啊。」
「他怎么可以那么轻易,那么随便就夺去别人的生命?」
「凌霄...我就是这样没有爸爸妈妈的......」
「别人都有爸爸妈妈,我没有...我没有......」
「我想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凌霄的心重重下坠,他不住的搓揉着她肩膀:「珊珊,别说这样的话,他已经逃不掉了。」
朱珊抱着凌霄,哭得手脚都发麻,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她想起小时候,每日回家都能看见爸妈的幸福日子。
想起爸爸被诬陷后,在学校被孤立的时候。
想起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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