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办婚礼很麻烦的,你们得先去把婚纱照拍了,还得订酒店,订场地,选婚礼策划,选喜糖,选喜帖款式......」
朱珊听得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说要办婚礼了?
凌妈太激动了,拉着朱珊逛了一下午商场,看见婚纱店差点都要把她拉进去。
两人回家已经是傍晚,提着大包小包。
一开门,凌樾就凑上来翻着各种盒子:「卖什么了?买这么多?」
朱珊笑得无奈,这都是在她各种阻挠下的结果,要不,都得叫货拉拉了。
晚饭桌上,凌妈一边吃饭一边看手机,然后一脸兴奋的把手机递到朱珊面前:「珊珊,你看这个婚礼现场,怎么样?粉粉的,你喜欢吧?」
朱珊眯着眼睛笑,然后踢了一脚凌霄。
凌霄夹着菜,语调很冷:「妈,我们自己的事,自己
有计划。」
「你有什么计划?」凌妈不以为然,「珊珊你晚上看看婚纱店什么的,我最近有空,可以帮你参考。」
「啪」的一声,凌霄放下筷子。
他没说话,但是态度已经摆明了。
凌妈看了他一眼,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朱珊又踢了凌霄一脚,凌霄才继续吃饭。
凌妈和凌樾就在家里住下了,说等朱珊放假一起回老家过年。
除夕前一天,电视台好多同事早已经回家,朱珊坚守到最后一刻,收拾好东西,提上电视台发放的福利,打车回家。
她看着车窗外时不时闪过的中国结,红灯笼,心里又涩又暖。
朱珊给小姨打了个视频,也祝小姨新年快乐。
小姨还在F国,一点过年的气氛也没有,说待会儿还有酒会要参加,没几句就被助理叫着匆忙挂了视频电话。
其实朱珊还挺羡慕她小姨那样肆意的性格,仿佛什么都不能束缚她。
但朱珊不同,她喜欢有人惦念,也喜欢有惦念的人。
朱珊嘴角微微上翘,依着车窗,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头越来越沉。
直到车停下,她才掀开异常沉重的眼皮,看见车窗外黑漆漆的一片。
朱珊头很疼,喉咙很干,张了好几下嘴才发出轻微的声音:「司机师傅,这路,是不是走错了?」
驾驶位的男人侧过身子,鸭舌帽下一张清秀且青涩的脸,对她温和的笑。
这人朱珊见过。
在新闻里。
他是任先礼的二儿子,任兴弦。
他才17岁,一直在国外上学,因为生病,刚回国不久,是这次事件中,唯一全身而退的任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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