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二国已经从调车机上跑了过来,他看见眼前的情景,不敢说话了。
“马上通知站调,更改调车计划,三调抜头待命。”董振生下完命令,四下查看事故情况。
估计架上千斤顶和车轮复位器,应该能把脱轨车轮复位。
二国要跑开,他回调车组,给站调打电话说明情况。
“站住。”侯平假模假式看了一下事故现场说:“这是人为破坏呀。”
“你还楞在这干啥!”董振生对二国发火了,二国见状,撒腿便跑。
“我说……董振……副站长,你干了一辈子运转工作,怎么连这点事都没看明白。”侯平倒背双手,一副高高在上的派头说:“显然这是有人偷钢棒子,不小心把钢棒子扔钢轨上了,导致的列车脱轨事故。”
“那又怎样。”董振生余怒未消问道:“听你的意思,得先抓住偷铁的贼,然后再处理事故。”
“当然了。”侯平非常认真地说。
“你当然个屁!”董振生一旦发起火来,根本不考虑对方的情面。他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抢救事故,尽量缩短列车编组晚点时间。”
“我怀疑你包庇盗窃犯,故意破坏现场。”侯平事后也没想清楚,他为啥敢在这个时候,跟董振生谤道。
董振生可是新上任的,主管运转工作的副站长,他只是运转车间副主任,临时代理主任工作。
即使他是正主任,是归董振生领导。因此说,侯平得意忘形,就是倒霉催的。
侯平一路小跑回到车间办公室,先给铁路派出所打电话报警,然后再向车站两位当家人汇报情况,并请示下一步工作。
两位当家人刚回到办公室,编组场就出现了这起事故。
侯平自以为很聪明,向两位当家人表示,必须先由派出所人员,勘查事故现场后,再进行事故抢修。
言外之意,董振生有破坏事故现场之嫌。
“侯平,亏你还在运转车间干过,连这么点最起码的常识都不懂。”站长一听就火了,他在电话里把侯平一顿剋,就差骂娘了。
侯平委屈的快要哭了。
他给D委书记打电话,说明自己的委屈,D委书记回答的更干脆:“你现在应该在事故救援现场,别像个怨妇似的抱怨。”
侯平被两位当家人,不约而同的骂了个狗血喷头,他悻悻来到事故现场,董振生和铁民等人,已经架好工具,由铁民给二国下指令,二国指挥调车机,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将事故处理完了。
“大牛,晚上交班会见。”侯平终于找到了发泄不满的机会,他当着大家伙的面,对大牛一顿咆哮。
铁民下班回家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了。
刘冬梅把饭菜放到炉子上,热了凉,凉了再热,如此反复折腾了几次,等她困得实在挺不住,合衣进入梦时,铁民也回来了。
“你干啥去了,咋才回来。”刘冬梅被惊醒,她瞪大了眼睛,询问铁民的去向。
“单位出事了。”铁民把单位发生的事,讲给刘冬梅听。又说:“大牛被公安带走了,估计这次,他可能要够呛。”
不用铁民再细说什么,刘冬梅就知道,这个够呛是什么含义。
“我早就看他不是好嘚瑟,早晚也得出事。”刘冬梅随口一说,引起铁民的不满。
铁民吃过饭,刘冬梅把事先准备好的洗脸水端上来,铁民边洗脸边说:“我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啥事,你说吧。”刘冬梅拿着毛巾站在一旁,她已经习惯了,凡事由铁民做主的生活,听到铁民有事跟她商量,她反倒不习惯了。
“算了,回头再说吧。”铁民洗漱完,便上炕睡觉了。
他这一天也真累了,脑袋落到枕头上,不大会儿工夫,便传来了鼾声。
刘冬梅在等铁民回家时,眯了一觉。这会儿又听说铁民有事要跟她商量,结果铁民又改主意了。几件事纠结在一起,刘冬梅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婶儿没等来刘冬梅做早饭,她只好亲自起床做饭。
她刚把饭锅放到炉子上,就听到了敲门声。
“这丫头,已就起晚了,就多睡一会儿吧。”周婶儿以为是刘冬梅在敲门,她打开房门,见董振生出现在门口。“哟,大哥,这么早,您有事呀。”
“老周在家吗。”董振生说着,径直就要往屋里闯。
“我在,我在。”周志强听到董振生的声音,急忙爬起来,要下地迎接。
董振生走进外间屋,对周志强说:“我说几句话就走,你不用起来。”
“那多不好意思。”周志强边说边穿衣服。
“铁民昨天跟我说一事,不知道他跟你们商量没有。”董振生双手抱肩说:“他要办理停薪留职。”
“停薪留职。”周志强不久前才听说这个词。
就是在职职工可以申请下岗自谋职业,单位给他保留公职,停发月薪。
周志强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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