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淼对铁民竖起大拇指说:“我没看错你,你果然够义气。”
铁民眼睛忽闪几下,不知道赵淼在说什么。
“你跟我也不说实话呀。”赵淼娇嗔的白了铁民一眼说:“你能为董站长分忧解愁,就不能跟我交个实底呀。”
铁民笑了。
“别一个劲傻笑,你必须告诉我是咋想的。”赵淼推着自行车,突然止住脚步说:“不然,我可不帮你了。”
“董……主任对我不错。”铁民犹犹豫豫说:“我……尽量干点力所能及的事吧。”
“要我说,这可不是你讲义气的时候。”赵淼十分认真地说:“现在的综合厂都栾成一锅粥了,被派去的人,想尽一切办法要逃出来。你还主动要求去,咋的,运转车间主任这个位置,不合你的胃口呀。”
铁民憨憨一笑说:“有你在我身后站着,我怕啥呀。”
“嘿,好你个周铁民,原来你……”赵淼恍然大悟的样子,对铁民瞪起眼睛说:“我先声明……”
“你放心吧。”铁民举起双手,压低了嗓音说:“不到万不得已,我绝对不能把你搬出来。”
赵淼站在那若有所思的样子,想了想说:“还别说,我去综合厂跟你一副架,说不定真能干出点名堂来。”
“你要跟谁一副架呀。”二国话到人到,他骑着大链盒立鳯自行车,在铁民和赵淼近前刹住车,单腿点地说:“这么巧,在这儿遇见你们了。”
“咱这谈正事呐,你该干啥就干啥去。”赵淼把脸一沉,直接轰二国离开。
二国嬉笑着看铁民说:“铁民,啥情况呀,刚当了爸爸,就来给赵淼报喜了。”
“铁民,你当爸爸了。”赵淼很是惊讶。
铁民木然没有反应。
他这个时候,最不希望能有人打扰。
他今天新官上任,董振生要陪他去综合厂报到,他必须有一个让董振生放心的表现才行。
“我和赵淼在谈正经事。”铁民第一次以这种口气对二国说话。
“哎呀我去,我去上班,看见你俩在这儿,过来打声招呼,你看看,好像我……走了。”二国对铁民明显表现出不满,他骑上自行车走了。
董振生陪同铁民,去综合厂上任。
综合厂在车站办公楼北侧,不到二百米的地方,清一色的干打垒房子,用铁管焊制的大铁门,上面刷了兰铅油。
大门上还特意设了一个,能供一个人通行的小门。
董振生问铁民说:“知道为啥特意设计这个小门吗。”
铁民笑着摇头。
“就怕有人趁门卫不注意,用手推车往外拉废铁去卖钱。”董振生十分认真地说:“综合厂本来就不景气,还有人挖空了心思,往外偷废铁。”
不用董振生再说啥了,铁民暗中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两人来到厂长室,屋子里早已坐满了人。
综合厂十几号新老工人,正围着原任厂长,闹着开工资。
他们见董振生进来了,直接把他围在中间,七嘴八舌问道:“咱们干了一个月,凭啥不给开工资呀。”
“你们先出去,我们这边先开个小会,回头再给你们答复。”董振生阴沉着脸,往外轰这帮人。
“凭啥呀。”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站在董振生面前,一脸的不屑说:“不就是换个新厂长吗,有必要对咱们保密吗。”
铁民认识这个人,但是叫不上来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外号叫耳毛,喜欢跟人家打架斗殴,在小镇小有名气。
“你小子怎么跟我说话呢,不像话。”董振生板起面孔,抬腿就要踢耳毛说:“信不信我告诉你爸,让他回家好好收拾你一顿。”
耳毛笑了,他躲了一下说:“董大爷,我绝对不是不尊重您,只是起早贪黑的干了一个月,到头来连工资都开不出来,我拿啥回去养老婆孩子呀。”
“放心吧,该你的工资,保证一分不少开给你。”铁民插上这句话,立刻引起人们的注意。
耳边乜斜着铁民说:“我认识你,你不是老周家大小子吗。”
“你怎么说话呢。”董振生不高兴了,他说:“这是你们新来的周厂长,没礼貌。”
“嘿,这真是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呀。”耳毛嬉笑道:“不到三个月,车站给咱们派来三四个新厂长了。人家那边工资照开,这边还拿着补贴,等于开了两份工资。可咱们呢,连一份工资都开不出来,咱们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就这么被他们搜刮走了。”
董振生支吾几下,有心再训斥耳毛几句,他话到嘴边,真的有些张不开嘴了。
董振生看了铁民一眼,见铁民涨红了脸,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说:“行了,你们反映的情况,我都知道了,都回去吧,我会想办法,帮你们解决实际问题的。”
“您是一站之长,咱有事也不敢直接去找您呀。”耳毛拍了铁民肩膀一下说:“周厂长,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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