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几个将军出列。

    不是太年轻经验不足，就是太老不足以带兵。

    朝中也有好几个能力强会打仗的武将，但让谁挑头又成了问题。

    不管选谁都会有人不服。

    老皇帝目光落在几个皇儿身上。

    「有没有想当统帅的」

    「赢了，功在千秋」

    五皇子谢辰沐跃跃欲试，激动得摩拳擦掌。

    「那要万一输了呢？」

    老皇帝眯起眼，众大臣也都沉默了。

    「输了，你我，还有京城万万千千的百姓，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五皇子：「……」

    我谢谢你了父皇，我儿子还不到周岁，我的晴良娣温柔貌美，我真的不想死。

    小心翼翼缩了回去。

    老皇帝又看向老八：「你呢？」

    「儿子愿意前去，请父皇下旨「

    贤能的小老八昂着头颅颇有文人风骨，大有‘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的士大夫死谏精神。

    老皇帝都被逗乐了。

    「你拿笔还行，拿刀……当心闪了胳膊」

    素来以饱读圣贤书为荣的八皇子头一回羞愧，以前……是有些看不起那些粗野武夫来着。

    「老九呢？」，老皇帝看向最后一个即将成年的儿子。

    九皇子的生母是个外族人，生着一双异色瞳眸，平日在宫里的存在感还比不上乾清宫角落的洒扫太监。

    连过年祭祖都被排挤在角落里。

    放在上书房更是野蛮生长，读书好不好习武好不好，根本无人关心，混得连其他皇子的伴读都不如。

    这回，是他人生第一次在朝堂上发言。

    沉默寡言的九皇子抱拳：「儿子愿意前去」

    「可是你才十四」

    老皇帝哼笑一声，把自己都逗乐了。

    二十万大敌当前，朝中居然派不出人来应对。

    「父皇，还有我呢」

    谢辰瑜终于出场。

    老皇帝眼前一亮，装模作样嘲讽一番，谢辰瑜厚着脸皮说自己可以，又大手一扬指向一排排快把脑袋耷拉到裤裆里的文武大臣们。

    「您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么？」

    「也是，的确没有」

    父子俩一唱一和把这事儿定了下来。

    「楚王为帅，老九为前锋将军，陈正、谢运为阵前大将……」

    老皇帝一张口，把战事的主要人物都定下来。

    人都还算合适，兵将足够，粮草充足，终于有了与敌军抵抗的资本。

    大臣们又纷纷把头抬起来拍皇帝马屁。

    什么‘慧眼识珠，、‘任人唯贤，等等，总之把愿意为这事儿卖命的人都夸了一遍。

    谢辰瑜几乎要笑死。

    当了几十年皇帝，把满朝文武的贤臣排挤光，只剩下这么一堆破烂玩意儿，还真不是谁都能做到。

    父皇真本事啊。

    ——

    弘治二十四年十一月二十，太子谢辰轲反，率边境二十万大军包围京师。

    同日，楚王率八万精兵迎战，誓死保卫京师。….

    麾下有九皇子谢辰敖、阵前大将陈正、谢运两位年轻有为的少年将军。

    瑟瑟发抖的京城百姓纷纷议论。

    「楚王，就是那个恨不得住到如意坊的？」

    「完了完了，赶紧写遗嘱吧」

    「是不是朝中无人了，皇上果然老了，楚王爷也是能打仗的人？」

    「可不是

    ，让他去女人堆里还行，让他去男人堆里，那弄不成事」

    百姓们一个两个老鼠一样，藏粮食藏银子藏女人。

    别误会，是把自己老婆女儿都藏起来，怕太子攻入城中带着兵将糟蹋了。

    一时间。

    昔日熙熙攘攘的大街，秋风扫落叶般一个人都无。

    而此时的楚王府。

    谢辰瑜带着陆沉，把地窖里所有的酒都挖出来，一坛一坛全砸了，把书房里所有美人的画卷，一把火全烧了。

    又把寝殿里繁杂花纹的垂帐、纱帘、衣裳、镶着金边儿的皂靴，全都丢进火堆。

    连带着所有浮夸的桌椅板凳，藤条椅子，画画用的各种颜料排笔，砸的砸烧的烧。

    总之一句话。

    楚王府的前殿里但凡带点儿花纹的东西全都被丢了出去。

    谢辰瑜就坐在院子里，看下人一点点搬空住处，脸上扬起舒畅的笑意。

    「陆沉，你知道为什么吗？」

    陆沉是一路跟着楚王爷成长起来的男人，生平最看不惯花拳绣腿的花花公子。

    他特别不理解好好的男人怎么会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

    现在看来，也不是真喜欢吧。

    「扔了，就是不想要了」

    「好！」

    黑衣素净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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