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劳力,眼看秋天了,就怕乡亲们不乐意呀!」
他只是带两人粗略地看过南城墙和南关,估计下来就要用两千劳力了。
要说服县衙配合,然后出榜告知四乡,还要等人手集结,这都是时间。李丹觉得心急如焚。他毕竟还是个少年,就有点要忍耐不住。
「三郎不必太心焦。」赶来南门的韩安劝道:「请县里配合通告四乡征发劳力是必然的,不过我看募兵的事情也许可以先走一步。」
「哦?先生有什么想法?」李丹马上问。
「你看,首先不管怎样城里原有昭毅将军带领的五百乡勇,我们可以用统一指挥的名义从中吸收部分过来。」
「嗯,这个是可以的。还有呢?」
「城内外有两千多各地流民,反正留着也让县里头疼。咱们以前从中招过几个,叫他们带了人去说,我估计有两三个现身说法做示范的,从这些人里再吸收一、二百没有问题。
另外顾大、杨乙、刘宏升、李彪、张钹等都在城里有熟识的子弟,看到他们个个领兵带队,难道不眼红?其中肯定不乏愿意入列的,这又是波新兵来源。
总之,在县里发下文告正式开始募兵前,其实我们可做的很多,把人手扩到千人都不是没有可能。照县尊来看,他定是睁只眼闭只眼,不会怪你的。」
「先生说得对!」李丹想了想,便叫过毛仔弟:「你叫韩四找几个流民、乞丐出身的兄弟随我入城,入城后分头去联络胆大、有力者,让他们明早到南关营门外去应募。」
「人手是重要,不过大人别忘了粮饷也很重要!」韩安接着提醒。
李丹苦笑:「唉,带兵也不是好耍的,要想的事情真够多呢!这粮饷二字,恐怕还要靠县内大族世家的捐输才成。我李家就算有些资产,也无力供养一县之兵呵!」
他这是鬼话,别人不知,巴师爷是知道的。那驷马车兵器下面藏着的便是一麻袋、一麻袋缴获的金银和钞币。
就算已重赏过全营,但剩下的还有两万两,其中大部分是从花臂膊卧室屋内箱柜中找到的。
这部分财富李丹已经决定当作置产或开办实业的资金,所以他说要靠捐输是不想动用这部分财物的缘故。
「若要说捐输,本城除去贵府,那就要看赵、吴、钱、刘、徐这五家了。」韩安点点头:
「今日在迎接大人的
队伍里,我看徐家颇有与你交好之意,赵、吴、钱三家家风都是敦厚淳朴的,应该问题也不大,只有刘家可能是个刺头。」
「刘家?他家也是名王之后,与我李氏从无什么过节,怎会和我作对?」李丹奇怪地看向韩安:「韩师可是话里有话?」
「怎么,刚才大郎在你耳边说话,不曾告诉你?」韩安惊讶地问。
「什么事?兄长只说方便时再讲……。」他忽然醒悟过来:「可是与我伯父有关?」
韩安只得点头告诉:「今日上午南昌水师来船,你大伯携了箱笼细软上船走了。」
「什么?」李丹大惊:「他可是正六品的赋闲官员,怎可以临阵弃逃?」
「听说是南昌那边承宣布政使司衙门的意思,唉!县尊也不好阻拦呀!」
「混账!他把家小都带走了?」
「我听说是贵府长房全部、二房和三房的女眷都走了。你三叔想想不合适,最后留了下来。」
「全走了?我姨娘呢?」李丹赶紧问。
「哦,她没走,我们回来后朱司务去你家过,还派了两个人在门上轮流守着,」
李丹这才放下心来。「嘿,我回来守城,他们全跑了!好、真是好哇!简直给李家太长脸了!」
见他怒气愈盛,杨乙忙上前轻声劝道:「三郎息怒,眼看时辰到,咱们得去赴宴了,可不敢这个时候胡来。再怎的,你得给范县尊这个面子。」
「是呵三郎,有什么事,咱们吃完酒、睡完觉,明日再说。」顾大也开口说。
「周大哥,传令让小白鳝(魏小河,周芹的副手)集合队伍扈从我进城,今晚你队就驻扎在城隍庙后小校场。」
李丹说完回身扫了眼众人,片刻之后突然爆发地大骂了句:「见鬼,这类昏庸无能之官吏,怎么到哪里都有?还他娘真多!」
众人一愣,接着爆发出一阵大笑,连李丹自己也笑起来。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李丹爆粗口,大家都以为这公子哥和丁壮、兵卒们厮混久了沾染上些粗糙的习气,不以为意反而十分欣喜,觉得他如自己人一般。
李丹以师相称的韩安,咧着嘴无奈地摇摇头。大家都以为这事就算抹过去了,唯有深知李丹性情的杨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跟着李丹进城的头领有安仁巡检周芹、万年巡检潭中绡,团练防御使杨乙、顾大,还有防守使赵敬子和巴师爷。只留下备御使杨大意守营(见注释一)。
魏小河带着左哨扈从着,一行人从南门入城向城北前进。
到城隍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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