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紧绷着面孔,极力控制自己的喜怒哀乐,嘴唇紧紧抿在一起,笑不像笑,哭不像哭,拿叉子从檐下取一个灯笼,用竹棍挑在手里照亮。
「你不高兴,」莫聆风直接了当,「因为邬瑾?」
泽尔自嘲一笑:「我还得高兴?」
他压抑着怒火:「是,我得高兴,要不是因为他,我还活不了命。」
他有些焦躁,殷南眉头一皱,想上前时,莫聆风对她摆了摆手。
泽尔踢开垂落到地面的菊花:「我宁愿那时候战死沙场,我的神会保佑我的灵魂自由,可现在我只剩下活着!」
莫聆风负手向前:「我以为,所有人都想竭尽全力活下去,无论是因为什么而活。」
泽尔晃了一下灯笼,看菊花在莫聆风脚下变作扁扁的一团。
委屈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握着竹棍的手关节泛白,嘴唇颤抖,眼圈滚烫,胸膛开始剧烈起伏。
他的脚步不自觉加快,想躲避莫聆风的目光,但莫聆风一直在他身侧,并未离去,他再也忍耐不住,丢开灯笼,猛地蹲下身去,双手蜷在膝盖上,脑袋埋进臂弯中,一动不动。
灯笼歪倒在地,里面的蜡烛点燃明纸和竹骨架,很快便烧做一团,把蜷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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