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瑾琢磨她腰间刀伤——看坐姿,腰伤恢复的很好,陈旧箭伤也没有发作的迹象,只是喝多了。
“卧兔儿解了,湿的难受,我给你烘干。”
莫聆风点头,抬手从脑后解下卧兔儿,递给邬瑾,邬瑾接在手里,去净架旁边拿来竹熏笼,放在炭盆上,把卧兔儿放上去烘。
仆妇用食盒提来来一碟蒸饼,一碟花糕,一瓮羊肉,一样鲊菜,摆放在桌上,又把碗筷摆放整齐,目不斜视地退了出去。
邬瑾起身关门,再给莫聆风舀一碗羊肉,莫聆风拿筷子吃了半碗,心里那股莫大的喜悦渐渐回落,酒气也散去不少。
她呼出一口白气,心底一团潮湿的云雾往上升腾,挤入五脏六腑,淹没她的口鼻,带来辛辣酸苦之的味道,一股无处发泄的痛苦如针一般扎入她的身体,无处不在,带着刺痛。
皇帝该死。
可他怎么能死的如此痛快?
他应该重病不起,在病痛折磨下日益消瘦,不成人形!
应该呼天不应,唤地不灵!
应该眼睁睁看着王朝衰落,无力回天!
哥哥受过的罪,应该百倍、千倍的加在他身上,让他生不如死!
她盯着桌上菜肴,没有意识到自己抓握筷子的手,骨节泛青凸起,汗珠又开始顺着鬓角往下淌,滑过下颌,淌进脖颈中。
小孩出院,生活恢复秩序,更新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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