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圣人立心、立身、立世,越经风雨摧残,越能见其骨相。
她没有驳他,挥手示意游牧卿去办,往中帐而去,走出去十来步,再次停住脚步:「邬瑾。」
邬瑾也跟着停下脚步,面向她:「在。」
莫聆风道:「《庄子》天下篇中说‘是故内圣外王之道,暗而不明,郁而不发,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虽是道学,但放之王道也一样,内修圣,外事功,为割裂之举,暗而不明。」
邬瑾点头:「将军说的也在理,只是我想杀伐过度,于天下并非好事,将军既不想修圣,我来修即可,将军专事王道。」
说罢,他拱手一揖。
他们君臣,两心合一,便不会割裂。
莫聆风没有让开,受了他的礼,待他站直后,伸手抓住他的手,握在手中,往中帐走。
邬瑾低低叫了一声:「聆风。」
不是君臣了,是夫妻。
「嗯,」莫聆风回应他,「你这么做,那些人不会领你的情,你在史书上,依旧是乱臣贼子,连你之前的死谏,都会被加诸在阴谋之上。」
她轻轻摩挲他的手。
他个子高,手指也长,指甲修剪的贴着肉,是一双格外干净的手。
「不重要,」邬瑾反手握住她,「我不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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