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叠,像是跳不出去的陷阱。
她算着时间:「唐百川快马加鞭,请示新帝,调动强兵,六日足够。」
「是,六日......」邬瑾眼皮耷拉下来,面颊起火,烧的通红,脊梁挺不直,一点点佝偻下去。
门外传来程泰山沉重拖沓的脚步声,很快就迈过门槛,走进屋中,拖动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去,往后一仰,出一口长气:「撤回宽州,粮草还能支撑两个月。」
话音刚落,黄韫书便已拖着病体冲进屋中,气喘吁吁看一眼屋中三人,焦急之色,溢于言表:「没有破局之法?」
在莫聆风入府之后,他们便问清楚了局势,戚昌沉得住气,何卿胆小如鼠,只有黄韫书一刻都不能等,见程泰山回来,赶着来问个究竟。
无人回答,他来回踱步,一刻也无法静心:「去宽州也是死局,不如留在济州——」
他眼睛一亮,右手握拳,击在左手掌心,不敢看莫、邬二人,注视程泰山:「逃!现在码头外无人围守,可以坐船逃!」
「谁也不许逃,」程泰山起身走到门口,倚着门叫下人送三份吃食进来,再慢吞吞走回来坐下,「撤回宽州。」
黄韫书急道:「撤回宽州并非上策!新帝会痛打落水狗!」
程泰山扫他一眼:「我的家人都在宽州,莫家的根也在宽州,与其败在济州,不如在宽州静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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