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家伙,两位宗师不由得抽了抽胡子。
直呼太子殿下的姓名,这偌大大黎,也就这位敢这么做了。
“还望张大人理解,我等并非不愿放大人进去,实在是没有办法。”
张千衍点了点头,她自然理解两位前辈的无奈。
所以她也没有得寸进尺强行闯入,而是认真地说道:
“晚辈晓得,所以晚辈便在这里候着,二位前辈继续下棋便好,不用理会晚辈。”
可她这么直愣愣在旁边看着自己,想不理会都难啊。
两位宗师琢磨了一下子,终于是稍稍松了口,将已经混乱一片的棋盘防到了张千衍的面前,问道:
“张大人,看见了什么?”
“一张毫无章法可言的混乱棋盘。”
两位宗师点头,继续问道:
“既然如此,张大人可知为何会出现此等状况?”
“晚辈得罪,方才两位前辈的心境出了些波动。”
两位宗师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笑容:
“张大人这不是都明白吗?”
张千衍愣愣,心中隐隐似抓住了什么,但依旧有些捉摸不定:
“晚辈愚钝,还望前辈们明言。”
两位宗师将棋盘恢复成先前的样子,解释道:
“我等也知张大人为了那琅琊剑修而来,可张大人请看。”
面前,是一张黑白分庭抗礼的棋盘。
“现在这白霞镇,便是偌大一张棋盘,而执棋者,不用老夫明说,张大人也该明了。”
张千衍点了点头,现在白霞镇涌入了各方势力,执棋者可比棋盘上多多了。
“而作为执棋者,最重要的便是心境不能乱,像我等这般定力差劲之辈,这辈子也当不上这执棋者。”
其中一位宗师取下一枚白棋,指了指张千衍:
“而张大人你,也当不上。”
“还请前辈教我。”张千衍并未表现出不悦,而是虚心请教。
宗师认真思虑良久,思考着怎么才能在不被殿下责罚的情况下提点这位坚持不懈的张大人。
“张大人那冠绝天下的师尊——国师大人,正是执棋者之一,而张大人,却只能成为这棋盘上的某个落子,也许在某个时刻会有大用,但终究无法统率全局。”
“因为张大人与我等一般,此刻都心如乱麻,若是强行入局,必然会使棋盘像先前那般变成一片混乱。”
“想必国师大人也是有这般考虑,这才没将真相告知张大人。”
张千衍微微抿着嘴,神情认真。
难道师尊真是这样想的吗?
如今执棋者,无外乎几方大势力。
一,大黎皇室,自己的师尊也算是此方势力其中之一。
二,太子李景,他到底想做什么?
三,妖族。
四,为寻那先天灵宝而前来此地的各大圣地,他们虽然并未参与进这边的斗争,可难保局势更混乱后不会出来分一杯羹。
自己的心态,真的不行吗?
张千衍忽然想起出门前自己对顾游倾的冷淡。
也许师尊是对的。
“晚辈大概明白了,晚辈想与李景谈谈,还请二位前辈替晚辈传个话。”
两位宗师无奈,没想到这也没能说服这位未来国师。
他们只得通报消息。
结果自然是,不见。
张千衍这次没再继续等候,而是被拒后便直接回了客栈。
在将青牛牵回后院后,她见到了正在与绿竹一起喂鹅的顾游倾。
绿竹自然是为了在顾游倾面前表现自己,想要得知他口中那个连圣女都不晓得的秘密,这才硬拉着他来一起喂鹅。
见张千衍朝着两人走来,绿竹先是对她凶了一凶以示警告,之后便自己先行离开。
她自然明白,这位元婴后期的大阴阳术士来找姓顾的,一定是有事要谈。
而她从现在开始,便要向小喜妹妹学习,做一个乖乖的侍女。
顾游倾犹豫了片刻,还是向张千衍打了声招呼。
“张真人。”
张千衍露出笑容,行了个道揖致歉道:
“先前有要紧事要处理,许是冷落了顾公子,贫道这边聊表歉意。”
顾游倾笑着摆手,表示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
先前被张千衍那样对待,他差点以为这道人通过某种窥探天机的法术,知晓了自己模拟中对她做过什么事了呢。
张千衍此次来找顾游倾,除了道歉之外,还有事想要问他。
“自从上一次与顾公子谈及那武人杀害王寡妇一案后,贫道日夜思索着破局之法。”
“时隔多日,贫道不得不承认,也许顾公子所说的更有道理些。”
“滥用严法定然会招致一些极端的暴行,虽然对留犯强jian罪者一条性命令贫道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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