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了什么。”

    海托华摇头轻笑。

    闻言，‘救赎’的眼中涌出一丝虔诚的狂热，仿佛一位随时能够殉道的卫道士。

    这是圣经中的典故，上帝考验亚伯拉罕对他的信仰，叫他把自己和妻子唯一的儿子以撒带到有着三天三夜路途的山上去，亲手杀死献祭给他。

    当少年以撒，跟随没有带着羊却要向上帝献祭的父亲去到山上，他看到父亲举起匕首，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顺从虔诚的低下头。

    两人的忠诚经受住了考验，惨剧即将发生的一幕，天使现身阻止，此后主的目光一直看顾着他们。

    “我曾经参与人类最残酷的战争。

    当我和我的战友奉命前压德军的一处前线，扔下了上万具尸体也始终没有攻破那处阵线。”

    窗户旁，海托华一手端着红茶，一手手指抹过冰冷窗台，望着月光倾泻如霜的地面。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残酷无情、弹尽粮绝的寒夜，当两万多德国士兵端着枪如恶鬼般发动深夜突袭，他们防守一触即溃，所有人要死在枪口之上下。

    “枪口喷射的火焰下，壕沟里，我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痛哭流涕向上帝祈祷能够活下来，回到家乡去再见一见父母。

    在我绝望时……主毫不吝啬的投下他的目光，奇迹发生了！”

    他祈祷的手掌之间绽放出蓝色的光芒，绚丽而神圣，那之后光芒照耀了整个战场。

    “蒙受主的庇护，我在那场绞肉机的战场下活了下来。

    在那之后，我自此立誓要将主的光辉传遍这世界的每一处角落！”

    他双眼绽放蓝色光辉，玻璃倒映下他宛若上帝座下一位力天使，散发神圣的威势。

    “我直到死亡的最后一刻，对主的信仰也未曾动摇，通过了他的考验。

    明天或许就是主对你的考验，贾罗德。”

    海托华轻啜一口茶水，转回目光。

    “你不需要经受亚伯拉罕那样的考验，也比我更幸运，不需面对死亡。”

    救赎浑身一颤，攥起拳头，他仿佛看了天国的一角大门向他敞开，声音浑厚有力。

    “神父，我明白了，我会取回那张面具。”

    “你是能源，我便是引擎，我们是主选中改变世界的二人，道路前方不管有多少荆棘、坎坷与考验，我都坚持主的信仰！”

    “很好，明天早上你出发后。

    我会一如既往带领教众为你祈祷。”

    海托华双眼光芒更盛，仿佛呼应一般，贾罗德身体也散发出强大的蓝色光辉，如一轮蕴含无穷能量的蓝色太阳。

    “——助你完成主的旨意！”

    ……

    燥热之中，凉爽的风吹过半人高的草丛，不时能看到鬣狗、猎豹乃至狮子、大象在草原上经过。

    救赎抱臂悬浮空中，闭着双眼，他身上散发的强大的生命磁场，连草原上最凶残的掠食者也不禁颤栗退避，不远处数十米外，一支象群鼻子扬起发出惊恐的嘶鸣，陡然倒退而去。

    一直在非洲草原上从未遇见过天敌的象群，竟也会有望风而逃的时候。

    “你来晚了。”

    忽然，他睁开双眼，往天上看去。

    “离我们约定的时间已过去了半个小时。”

    体表散发浓郁的紫光，自天空缓缓降落，戴维身穿沙赞的紫色般战衣，胸口黄金雷电符号，衬托得他如一位威严的神明，他双手负后。

    “我能来已经很不错了。

    我有说过一定答应你的约见么？”

    几百米外，克拉克还有戴安娜，以及蝙蝠侠钢骨几人降落在一旁，神情凝重，严阵以待。

    “超越者晚出发了半小时给我时间，我仍旧没有查到关于海托华的资料。”

    钢骨有些懊恼与沮丧。

    蝙蝠侠和他都有预感那个神秘的海托华神父可能就是事情的关键点。

    “或许他的身份资料早被他的国家以文字资料秘密封存。”

    蝙蝠侠蹙额，提出一种可能安慰钢骨。

    他们翻找有关海托华布道时曾透露的线索，他曾说过在战场上，主的仁慈前所未有眷顾了他，他才得以存活，让他意识到他身负使命。

    什么情况能称为主前所未有的仁慈，只怕战场上在海托华身上发生了很不同寻常的事情，也许引得他的国家封锁了资料。

    “现在只能看戴维的了。

    一会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帮上忙。”

    望着近半里外隔空对立的两人，克拉克攥起拳头，上次救赎出现时，表现出的速度就胜过他一筹，不知道现在救赎的力量攀升到了什么程度，戴维能否对付。

    “希望那个家伙不要太厉害。”哈尔·乔丹不知该说什么好。

    其他的灯侠有遇到像他这种情况么？

    别说处理星际事务，连星球内本身的问题，他都没有能力解决，靠队员维护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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