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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侯府已经多年没有请过家法了,晏鹤宏此言一出,晏颐钧和俞氏都面露不忍。
晏初岁这辈子都没丢过这么大的脸。
虽然祠堂内人并不多,但她还是觉得所有人都在幸灾乐祸,等着看她的笑话。
看到下人已经将供在祠堂侧室的骨鞭取了出来。
知道自己今日是躲不过了。
晏初锦干脆豁出去了,红着眼睛嚷道:“祖父,我若是能嫁给三殿下,对晏家也算是件好事,您为什么就偏要阻拦呢?
“虽然我早就知道,您素来更偏爱姐姐。
“姐姐喜欢六殿下,即便父母都不同意,您也力排众议替她做主。
“姐姐当众悔婚,您更是连句责问都不曾有过。
“为什么姐姐怎么做都可以,我却不可以?
“我也是您的孙女啊!
“我到底比姐姐差在哪儿?”
听了晏初锦的话,晏初岁的眼睛微微睁大,面露诧异。
她从不知道,晏初锦心里竟然对自己有这么多的怨念。
晏初锦一人独得父母宠爱,还有她这个冤大头姐姐不计回报的付出。
可最后被晏初锦记在心里的,竟只有这些?
也许这就是在宠爱中长大的孩子,稍有不如意都会被无限放大。
晏鹤宏被她这番话气得面色铁青,一把抄起骨鞭,朝她后背狠狠打了下去。
“啊——”晏初锦惨叫一声。
这骨鞭是晏家传了几代人的家法,据传是祖辈从西域人手中缴获而来的战利品。
骨鞭不知是什么凶兽的骨头制成,又硬又韧。
打在身上不伤骨头,却会让人格外疼痛。
别说是晏初锦了,就算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难扛住十鞭。
从小到大,晏大老爷两口子从来都没动过她一个手指头。
平时不小心磕碰一下都要娇养上几日才行。
她哪里受过这样的苦,直接滚到地上,疼得鬼哭狼嚎。
“你问我为什么?那我便告诉你。”晏鹤宏边打边说,“因为初岁比你知荣辱,有底线,身上有晏家人的气节!”
“啊——好疼——
“爹——娘——救我——”
晏初锦发出凄厉的哭喊。
俞氏看着女儿挨打,听着她声声求救,简直比打在自己身上还疼。
“侯爷,不能打了,真的不能再打了。
“锦儿从小身子骨就不好,她是真遭不住这个。
“您若是非要罚,那就罚我吧!”
晏鹤宏又是一鞭子打在晏初锦背上,扭头骂俞氏道:“治家不严,教女无方,回头我再跟你算账!”
俞氏一听治家不严四个字,顿时傻眼了。
难不成老爷子要收回自己手里的管家权?
晏初岁趁机冲上去,一把将晏初锦抱在怀中,挡住她受伤的背。
“祖父,您要罚就罚我吧!
“都是我的错,怪我不该私自带妹妹出府。”
晏初锦已经挨了好几鞭了,被晏初岁这么一抱,疼得她眼前一黑,差点儿背过气去。
晏鹤宏闻言冷冷道:“我还没老糊涂,谁做了什么我还能看得清楚。
“就算你能带她出府,还能帮她准备衣裳头面,帮她联系三殿下不成?”
晏鹤宏说完,将一张纸丢到俞氏面前。
俞氏定睛一看,正是三皇子派人送来的信,顿时瘫软在地。
“皇子又如何,值得你们脸都不要了?
“你这般自降身份,嫁过去了又如何。
“人家怎么可能会敬你重你?”
晏鹤宏怒斥母女二人。
俞氏被骂得低下头去,晏初锦心里却不以为然。
她有宣平侯府做后盾,三皇子怎么可能不敬重?
就算以后老爷子没了,她肯定也早就站稳脚跟,有子嗣傍身了。
晏鹤宏抬手正准备继续打,突然有下人急匆匆跑进来道:“侯爷,宫里来人了,说皇后娘娘有口谕,请您赶紧过去。”
晏初锦趁机连滚带爬躲到俞氏身后。
她浑身疼痛难忍,心里却升腾起一丝希望的曙光。
皇后娘娘突然传口谕来,难道是三皇子做了什么?
晏鹤宏顾不得多问,放下骨鞭便匆匆往前院去了。
他一走,祠堂里的气氛顿时为之一松。
俞氏抱着晏初锦止不住地掉眼泪。
晏颐钧站在一旁不住叹气。
过了半晌,晏鹤宏才沉着脸从前院回来。
他没有继续执行家法,盯着晏初锦半晌,直看得她浑身发抖才终于道:“今日就到这里。
“打你这几鞭子,希望能给你长长记性!
“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想到,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宣平侯府的脸面。
“你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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